德里克远远就看到了那个今年的新生,她趴在野餐布上看书,短裙后摆离膝盖窝至少还有一掌距离。
事实上,没有人能忽视她。
德里克在记住她名字之前就记住了她锁骨下面有一颗小痣,因为她在zuo台阶循环训练的时候脚踝扭了一下,他在看台上观察已久,伸手扶了一把。可能是因为手放错了位置,他本以为能换得搭讪的机会,却被女孩不轻不重一脚踢在膝盖上,激起橄榄球队员们一片哄笑。她踢他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剧烈运动的chao红,那结实的大tui在长时间的拉伸与收缩后不再min捷,动作慢得像是在测试他会不会躲开。他当然是要站在原地让她踢,因为他低tou就能看到她被运动内衣挤压托起的ruan肉和xiong口上细细一条青色血guan。
他刻意打听了她,柯莱特,住在小镇最老的富人区,离他家的庄园不远。
What a tease.
每年的新生入学往往激不起什么水花,但目前毕业班都快知dao她的名字了,德里克完全可以想象十年后她进出市政厅的样子。她平日里穿着风格算得上甜美,可笑起来却一点也不像美式甜心,弯起的眼睛里有藏不住的野心和yu望。德里克发现她要在每一个ju有社会xing的团ti里妙语连珠,在每一次课堂辩论里占绝对上风,ruan球跑垒时宁愿摔一shen土也要赢,为了接住一个球可以不顾教练怒吼窜上围栏。她就连开玩笑时也牙尖嘴利,在把人噎得哑口无言后还会lou出微不可察的真心笑容,德里克第一次见到那笑容时甚至bo起了。有人天生就该万众瞩目,开学短短几周,她的锋芒毕lou和自信不移已经帮她xi引了不少追随者;她就好像知dao自己能走多远,而沿途任何碰到她衣角的朝拜者都能尝到片刻的成功幻觉。
What a tease.
最xi引人的是还她眉眼间偶尔带出的一抹狠厉。她穿得很贵,shen上散发的香味很贵,参加的俱乐bu也很贵,但这个阶层的人shen上本该有一种养尊chu1优的松弛,她却警觉得像只猫鼬,凶狠得像匹狼。拉拉队的高年级女孩向来要给新人下ma威。德里克听说她在一次训练后被人偷了衣服,在披浴巾出去和低声下气恳求两个选择之间,她挑了个笑得最开心的女生按在浴室地板上扒到底ku不剩。怂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她像正弦函数般在“无聊”、“狠”和“不要命”之间来回穿梭,仿佛调情时也能随时给对方脸上来一拳,那指关节上还没长好的磨损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What a tease.
而现在,她大概是刚刚结束拉拉队训练,带着沐浴lou香味的蒸汽还未散尽,chui到半干的tou发被松松挽起,lou出脖子后不常见人的一小片pi肤。他本想从她shen后接近,但怕她会突然暴起再踢他膝盖一脚,毁了这难得的氛围,于是转而绕到斜坡上方。他扫了眼她手里的《韦洛克拉丁语教程》,没放在心上,又居高临下看她衬衫下lou出的一小节腰。她背侧肌肉纤长紧实,女牛仔式时大概能从这把腰上借不少力,短裙剪裁合ti,堪堪遮住两个浅浅的腰窝。
What a tease.
橄榄球四分卫当然拥有优先择偶权,至少德里克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越烈的ma驯服时就越有趣,这种难得的ti验他自是当仁不让。
“这种死了的语言有什么学的必要?以后AP课程也不一定就要选这个。”他语气随意,仿佛和她很熟一样。
德里克看到女孩抬起tou,从太阳镜框上方瞥了他一眼。她弯起的chun角带着几分不怀好意,但只要笑了就是他魅力的证明。
“喀提林应该也有你这么自信。”
德里克没细想她究竟是在恭维还是嘲讽他,顺势在她shen边坐下,从包里翻出一盒鸡xiong肉沙拉,一边补充dan白质一边分享最近的健shen内容。
“可能是因为最近又长高了,以前引ti向上一口气能zuo50个,现在有点困难,不过卧推进步了。刚刚训练完还有些充血,这里一tiao一tiao……”
他抓住柯莱特的手往肩膀位置带,想让她摸一下他的训练成果,可她拧了一下手腕轻巧地避开了。
然而德里克比大bu分高中男生都自信得多,以至于他接下来邀请她一起去返校舞会的时候甚至没想过会被拒绝。
柯莱特也确实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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