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截然相反
丁长夏的手指在高载年touding轻轻地挠。
她始终没说话。
一件事zuo不好是意外,两件事zuo不好是倒霉,一连串的事情都zuo不好,那一定是zuo事的人出了问题。
他在等她的安wei和原谅,等她笑着说,“多大点事儿啊。”
她说不出来。
她像个事后诸葛,只想问他没能力为什么要强出tou。为首打人的那个如果明显不是善类,他为什么不服ruan,偏偏要在女顾客面前张扬他的公dao。
越想越觉得高载年的温吞变得既锋利又夺目,让人无法忽视。进厂上班他不乐意,自己zuo生意,他又当滥好人,惹一shen是非还赚不到钱,出了事就像狗一样赖唧唧地找她安wei。
他比狗沉得多,简直是块大石板。
他望着她的眼睛,鼻尖试探着往她面前凑,她侧过脸去,伸长了胳膊假装要捞电视遥控qi。
“丁长夏……”
她在躲他。他心里一揪,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反倒更焦急地捧住她的脸,额tou抵着额tou,鼻梁贴着鼻梁。“我zuo得不好,你一条一条地告诉我,我一条一条地改……”
她皱紧眉tou,闭着眼睛,“高载年,你离我太近了,我chuan不过气来。”
高载年将胳膊撑在她shenti两边:“你烦我?”
丁长夏说,“字面意思,我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她推了推他,让他起来,她要洗澡睡觉了,他却盯着她不放。刚开始,她还坦dang地盯回去,过了几秒钟,她的眼神飘向了一边,这更让高载年印证了心里的设想。
他要求她:“你不能这样。”
“我哪样了?”
“你不能烦我。”他说着摇了摇tou。
他知dao丁长夏看不上没用的人,可是他为了丁长夏放弃了学业、放弃了优越的生活条件,来到这里zuo最底层的工作,过最艰苦的日子,纵然他有zuo得不周到的地方,她也不能这样直白地厌恶他。
在存款告急又失去生计的情形里,高载年失去了一贯平和的心态,变得min感无比。他将丁长夏的一切反应都判定为厌恶:她让他离远一些,是出于厌恶,她用手推他,也是,她不让他埋在颈窝亲吻,更是,她不仅不让,甚至扑腾着就要和他打起来了。
她有些生气,说他,真是狗啊?吃饱了就是干那事,一点正经事没有。
这话里多少带些侮辱,高载年被骂得愣住,惊愕而无措地看着丁长夏。漆黑的电视屏幕映着两个僵ying的影子。
丁长夏自知话说重了,抿了抿嘴chun,没dao歉,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大tui。
高载年盯着电视屏幕里的丁长夏,半问她,半问自己:在丁家河的时候,种点粮食就够填饱肚子了,怎么来了惠远,反而寸步难行了呢?
丁长夏问,是这样吗?
高载年说,是啊。
丁长夏不置可否,只说这世dao真是奇怪,明明两个人住一间房,吃一锅饭,打着相似的工,按理说一切条件都是相同的,然而各自眼里看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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