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狗，一味地对她摇尾乞怜。

        对方走近，什么都没说，帮她捡起了手机。

        是他的，亦是她的。

        他多大了，总有二十岁了。她比他大了两岁，年龄，可以改变很多。

        她心情很糟，不想和他缠个没完没了：“温屿，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现在没时间陪你聊天，你如果一定要纠缠下去，我就报警了。”

        他手指动了动，最后当着她面，把手机放进了衣兜。

        他知自己得不对，但他想她了，几年的思念积压，可以折磨疯掉一个人。

        “你怎么找来的？”

        谁会爱上仇人的儿子，她又没病。

        等回过神，她又想抽自己一巴掌。今晚，她被顾余那些话牵动了思绪，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心脏微微一缩，她的手僵在半空。

        好不容易忘了，到底还有完没完？

        她看他的五官，被后灯光照亮，清隽雅致，一如当初，起伏的心逐渐回归原位。

        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不放过她？

        他快要把她死了。

        她受惊一般，拼命挣扎。

        不肯给的意思。

        后腰抵着鞋柜，把她硌得生疼，但她退无可退，他掰过她的下巴，轻轻摩挲，正对，呼交织。

        “出去。”

        他骤然抬眼，将脸上的阴沉掩去，重新出笑容：“你怎么报警？”

        幸好，这张脸不像她。否则烟只会更恨他。

        烟没接话，越过他找钥匙开门。

        他笑了：“是么，但我看你也很享受，证明在你心底我还是特殊的。”

        “我不是你姐，原来不是，以后更不会是。”烟握紧门把手，声音高了个度。

        然后想翻手机给顾余打个电话。摸了半天，发现兜里是空的。

        烟了口气，了干燥的。还疼，果真是属狗的，爱咬人，对她下得了狠手。

        “姐姐。”委屈又可怜的声音，却避重就轻地说，“我想你了。”

        迈上了最后一个台阶，没抓稳，手机摔在了地上。她弯腰捡起的功夫好像看到了一影。

        钥匙转动了好几下才拧开，她开了玄关灯，又转对他说：“手机还我。”

        而这双手，过于好看了些。

        别再张口闭口喊她姐姐了！

        “放开我，放开……”后面的话呜咽着从边溢出，他低，恶狠狠地咬她的。

        他看她一眼，小步地挪开：“姐…，你别生气。”

        光线照亮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让她心悸。

        很久以前的记忆如，突然侵占了她的脑海。后颈细细，仿佛是他洒的气息。从上学的时候起，便无时无刻，无孔不入地侵占她的生活。

        他没动。

        烟闭了闭眼：“我早就说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令我作呕。”

        他沉默了，隔了好一会，轻声：“好。”

        她对人官有特殊的癖好。例如，中意好看的瞳孔和手，所以无论交往的朋友还是异，都必须要符合她的心意。

        “你是……”

        某一刻，她看到了虚晃的影子。

        她偏过脸，没说话。

        她后退了两步，贴紧墙面。

        男人关掉了手电筒，楼顷刻便黑了下来，视线受阻，腰间突然被一力量带紧，她趔趄着，撞入一堵温热的墙。

        打完了，她短暂一愣，眸里恢复平静。

        那影离她越来越近，紧跟着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不是她的。看形，像个男人。

        他说：“姐姐，我想和你回到从前。”

        他是唯一对烟冷漠无动于衷的人。她是冰，他便飞蛾，越过熊熊烈火都要扑向她。

        他怎么这么烦？

        他退出门外的那一刻，烟直接关了门。耳边，砰得一声响，她望着空气，怔怔出神。

        他慢慢地垂下睫：“…对不起。”

        “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愤似的踢掉拖鞋，坐在地毯上。十指插/进发，使劲抓了一把。

        无声，时间被拉得冗长。

        他的气息彻底笼罩了她，一步一步地近：“姐，我错了什么了吗？就因为我的出，你就讨厌我，恶心我？”

        她用手捶打着男人的膛，他突然松了钳制，抬手扬起的巴掌就这么落在他的侧脸。

        漉漉的唾，口腔内的柔，让她在反抗的同时胃里不断翻涌。

        “你贱不贱？”烟冷了语气，他冥顽不化的态度让她恼怒，“是不是因为你和你妈了一样的血，所以连贱都学了她？”

        “那你和我接吻呢？对我的那种事呢？”

        难之前没把话说清楚？居然还不依不饶地追过来。

些，晚上总要开一夜的灯。

        这个称呼让她心惊肉，她当不起，谁爱当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