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酷暑，这一刻，秋日比夏日还要心躁。

        她在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她。

        同桌开口，分明虎眼，却意有所指：“哎，就他，总爱在朋友圈发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就一堆破事，没什么可说的。”同桌觑他一眼，挽烟的胳膊，“甭他，咱俩选照片去。”

        她继续往上走，但慢了许多，隔空看他，他站在墙边，脚下莫约半米有分割线，她的地界尚还光亮，而那边，暗淡得可以忽略。

        秋恒拼命地咳嗽。

        安静将她原本平稳的呼声放大，她听到自己淡漠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她一点都不想再看手机，看了就憋气。

        话音掷地的同时，烟倏然愣住，她良久地注视照片里自己的脸，光的平面折出混的倒影，像是…一个被她有意遗忘的人。她用手点了点额，依稀想起了。

        “这张怎么样？”同桌上下端详，询问她的意见。

        同桌当即调出摄像，一阵狂拍。

        最后转弯，楼下邻居家养的狗突然发出一声犬吠，她猛地抬，脚迈上一个台阶，在昏沉的楼梯口及一独属于少年量，不清晰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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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时烟觉察到他们姐弟气氛的怪异，耳语问同桌出了什么事？

        “真的吗？”同桌霎时惊喜，把原本要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我也喜欢这张。”

        远云霞席卷半边天，醉人的橘红，温柔浪漫。适合爱恋中的情侣手牵着手，漫步在街，放一首粤语老歌，缠绵的情话掩藏在字字句句的歌词里，情至深，缠绵拥吻。

        她痛了。他又不傻，若久久未等到她，肯定不会再等下去，可矛盾地转念，万一他真傻呢，他等她等到现在，十二点总有了…烟还是觉得后一种情况不太可能。

        同桌关掉界面的内容，拍开他手，让他赶紧。毕竟是亲弟，没出息归没出息，但脸面绑一块，就当她大度，这回放他一。

        “…找你。”温屿抿紧双，往前挪动步子，她这才看清他脸色很白，是不属于正常健康的肤色，幽黑一双眸，像要望穿她的。

        今天，本该是她补课的日子。而她抛下温屿，坏心思地没和他提前知会，跑来和同学逛街。

        “还可以。”她回过神，答她第一个问题。

        这时还是有光的，不过透过发黄的玻璃窗，照进来的只剩下一点点。她握住扶手，注意脚下的路。

        “烟？”同桌晃了晃手，看她发怔半天了，“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认真？”

        秋恒作势要捂她嘴，放低了音：“姐，小点声，求你了。”眼神睃到一边，不停给他姐使眼色。

        “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走到了她对面。

        *

        “嗯，好看。”

        她和同桌分别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天。望了会，夕阳消隐于地平线，她走进单元楼，绕上楼梯。

同桌翻到他新发的朋友圈，两分钟前刚发的照片，罪证昭昭：“你把我p没了算几个意思？你姐我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