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他终于开口：“喜欢。”

        猝不及防，顾余一张放大的俊脸凑她面前：“真的假的？”

        烟回过，抬了抬右手，食指放于间：“小点声，拜托你了，行不行？”

        “行了，别闹了。”烟说着绕过他，“你再挡我一会上课该迟到了。”

        课程表写下节是育课，课下，她去了趟厕所，同桌吃坏了东西，说让她帮忙跟育老师请个假，下楼时，她被顾余一把拽走。

        顾余痛呼，扭曲着一张脸：“江烟，你这死女人到底长没长心啊，哎卧槽，你使了多大劲，真他妈疼…”

        “……”

        “你说呢？”他都恨不得起来了。

        烟一只手与他五指交叉，没立刻吻下去：“你还没回答我，你喜不喜欢我？”

        他乍然抬眸，怔住了。几个字在他耳中一圈，重重砸进心里，翻起波浪。

        她又把扭到另一面，他追过来，没完没了，烟想骂他是不是有病，结果话到嘴边，余光瞥过楼尽，这回直接上脚踩他：“顾余，你不知这是在学校吗？”师生关系但凡亲密一点便会惹来无数非议，他半点自觉都没有。

        顾余幽怨地瞅她，像她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这些天怎么都不搭理我？”

        他鞋上明晃晃的一个鞋印。

        一晃而过的两天假，回校当天，考试通知下来，据说是五校联考，自老师开完一节班会之后，班里的学习氛围明显厚许多。

        吐息，他们用另一种形式纠缠在一起。

不走，那再亲一下。”

        烟笑了笑，覆上他的。

        烟踢了踢他鞋尖：“没事吧？”

        烟被他瞅得心虚，别开眼：“我没有。”

        顾余别扭地哼了声，招架不住：“原谅你一次。”

        *

        “说啊。”她凑他耳后，气若幽兰，“喜不喜欢？”

        “我不是故意的。”于是主动歉。

        连公认的几个差生都认认真真起笔记来。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总爱坏她事。

        她的慢慢欺压上他，他抓着沙发垫，往后仰。神经紧绷成一条线，他看着她，逐渐阂上眼。

        “干嘛？”

        那节是英语课，烟百无聊奈地看顾余在讲台上装样子，他讲课倒和他事风格截然相反，一丝不苟的，该标注的重点丝毫不落，半点不比旁人差。顾余曾和她嘘过自己英文有多厉害，烟嗯了两声，没往心里去，不过这段日子看来，他是真有两把刷子。

        “两只。”

        因被他缠烦了，神情称不上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