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无眠夜

        夜已深，窗外蝉声与远方的犬吠轮liu填补沉默，像一条又一条拖着尾音的线，拽着沈宴的神经。

        停电已复，但他的房间还是陷在一种说不清的shi热里。

        他翻了个shen，xiong膛微微起伏，汗水打shi了背脊，像某种悄无声息的惩罚。

        枕tou早已被他翻过无数次，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仍记得她吻他时的眼神。

        那不是试探。

        那是挑明、是挑衅，是宣示。

        她终于卸下妹妹的壳，赤luo地以一个女人的姿态扑了上来。

        她说：“我喜欢你，不是妹妹的那种喜欢。”

        她吻得用力，像要把压抑多年情绪一口气吐进他心脏。

        那一刻他应该推开她的。可是他没有。

        他甚至……回吻了。

        沈宴坐起来，手肘支在膝上，掌心覆住脸，指尖冰冷，而脸tang得像烧红的铁。

        他不是不知dao这意味着什么。他是个有底线的人，应该是。

        可那一吻后，他脑海一遍遍闪现的，不是悔意，而是她的chun。

        她chuan息时xiong口的起伏、她nie着他衣角的手指，细白、颤抖，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力dao。

        他站起来，走到厨房倒水，hou咙干得仿佛沙纸刮过。他仰tou饮尽，却没能冲淡心口的闷热。

        回房的路上，他经过她的房门虚掩着，一如她的心思，半推半就，偏又勾人。

        他盯着那扇门，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手在门框上停住，没有推开。

        她睡了吗？会不会也像他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会不会在想他？

        他houtougun动，低声骂了一句，转shen回房。

        **

        他躺下时，忍不住回想起她靠过来时的ti温。她贴在他xiong前的曲线真切得像是还留在衣服上。

        他记得那gu淡淡的ti香，就像晚春的茉莉，温热、撩人，带着点少女汗水的咸意，更真实，更让人无法自控。

        他的指尖掠过衬衫xiong前，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攥紧时留下的皱褶。

        一种羞耻的热在他小腹翻gun，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却越想越清晰。

        她chunban柔ruan，呼xi带着急促的颤音，几乎快压不住呻yin时的那种微哽……

        他翻shen，脸埋进枕tou，猛地咬了咬牙。

        “她是我妹妹……我不能……”

        话才出口，心里却响起另一个声音：“可她已经不是了。”

        他记得她回tou看他时的眼神。那不是妹妹会有的。

        那是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眼神。

        **

        他最后是迷迷糊糊睡着的。

        梦里，他没能推开她，也没想推开。

        她吻他吻得更深，像要把自己整个人交给他。

        她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次又一次地说：“沈宴……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

        清晨四点，他惊醒。

        被子掀开，额toushishi的，某个bu位也shishi的。

        他chuan息着坐起，满shen火气，渴得像吞了炭。

        沈宴低下tou看着自己，整个人安静得像失语。

        这一夜，他败了。

        不在梦里，是在他自己对她渴望的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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