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玩物與深淵

        極樂樓內的燭火發出劈啪的爆裂聲，將滿地的鮮紅映照得詭譎而妖豔。

        武昌盛鬆開了鉗制蘇曼曼的手，指尖沾著那混雜了兩人唾ye與毒血的ye體，放在鼻端深深嗅了一口。那雙狹長的蛇眸中，原本的殺意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mao骨悚然的狂熱與癡迷。

        「沒死……竟然真的沒死。」

        他低聲喃喃，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嘶嘶」氣音。作為從小被萬毒淬煉的「毒人」，他的體ye比鶴頂紅還要劇烈。尋常高手沾之一滴便會化為膿水，可眼前這個女人，喝了他的血，卻反而面若桃花，嬌豔yu滴。

        「你是上天賜給本座的……完美標本。」

        武昌盛猛地伸手，蒼白如紙的手指沿著蘇曼曼纖細的鎖骨緩緩下hua，彷彿在丈量一件稀世珍寶的尺寸。

        「本座要把你的pi完整地剝下來，填充最名貴的水銀，讓你永遠保持這個樣子……」

        他的語氣溫柔得像是在對情人低語，內容卻殘忍得令人髮指。這就是武昌盛的愛——佔有，然後毀滅，最後收藏。

        然而，蘇曼曼並沒有像普通女子那樣尖叫或顫抖。

        「剝pi？」

        她輕笑一聲，那聲音慵懶而沙啞，帶著一gu剛經歷過情慾洗禮後的饜足。她伸出she2尖，意猶未盡地tian了tianchun角的血漬，然後漫不經心地抬起腳，赤足踩在了一ju剛死不久的殺手屍體上。

        「剝了pi，可就不熱了呀。」

        蘇曼曼回過頭，媚眼如絲地看著武昌盛，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樓主捨得嗎？」

        她赤著腳在屍堆中穿行，潔白的足背與暗紅的血泊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她不僅不避諱那些死狀淒慘的屍體，反而像是走在御花園的小徑上，時而用腳尖撥弄一下地上的斷刀，時而俯shen觀察死者驚恐的表情。

        「這個死得真醜。」她指著一ju屍體點評dao，「樓主的手法太cu糙了。」

        武昌盛愣住了。

        他見過無數人在這裡求饒、崩潰、發瘋，卻從未見過有人在這裡……逛花園。

        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感衝擊著他的神經。這個女人不是獵物，她是和他一樣的怪物！不，她比他更瘋，更混亂，更令人著迷。

        「嫌本座手法cu糙？」

        武昌盛shen形一晃，瞬間出現在蘇曼曼shen後。他的shen體展現出一種非人的柔韌xing，雙臂如蟒蛇絞殺般，從背後死死箍住了蘇曼曼的腰肢，冰冷的xiong膛緊貼著她的後背。

        「那不如你來教教本座，怎麼才算jing1細？」

        他低下頭，尖銳的犬齒抵在蘇曼曼頸後的大動脈上，冰冷的氣息噴灑在她的pi膚上，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慄。

        蘇曼曼向後仰起頭，將shen體的重量完全交給shen後的男人。她能感覺到武昌盛體溫極低，就像一塊人形的冰塊，而這種極致的溫差，讓她體內名為「貪婪」的神xing更加躁動。

        「教你？」蘇曼曼抓著武昌盛冰冷的手，引導著他撫向自己滾燙的心口，「那可是要交學費的。」

        「本座這條命夠不夠？」武昌盛嘶啞著聲音問dao。他感覺自己像是抱住了一團烈火，那種溫nuan讓他這個冷血動物貪戀不已，恨不得將她rou碎了rong進自己的骨血裡。

        「命？」蘇曼曼轉過shen，雙手捧起武昌盛那張蒼白陰鬱的臉。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而幽暗，彷彿無底的深淵，能吞噬世間所有的光亮。

        「你的命太輕了。」

        蘇曼曼湊近他的耳邊，紅chun輕啟，吐氣如蘭：

        「我要你的痛覺，你的理智，你的靈魂……我要你變成我的狗，陪我在這地獄裡，爛在一起。」

        武昌盛瞳孔劇烈震顫。

        從來只有他把別人拖入黑暗，可今天，他卻感覺自己正在被這個女人拽入一個更深、更瘋狂的深淵。

        「哈哈……哈哈哈哈！」

        武昌盛突然爆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他猛地收緊雙臂，力dao大得彷彿要勒斷蘇曼曼的肋骨。

        「好！好極了！」

        他一口咬住蘇曼曼的肩膀，這一次不再是xi血，而是留下了深深的齒痕，像是野獸標記自己的領地。

        「那就一起爛掉吧，我的……小曼陀羅。」

        極樂樓外，夜色正濃。而樓內，這對剛認識不到一個時辰的男女，在屍山血海中達成了某種瘋狂的契約。

        從這一刻起，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血紋毒蛟」，脖子上多了一條看不見的項圈。而這條項圈的繩子，握在一個叫zuo蘇曼曼的妖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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