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古代位面（28）

        林nuannuan起shen行礼：“略通pimao，让大人见笑了。”

        “这曲《梅花三弄》...”裴砚之走近一步，“第三段转调chu1，你改了两个音。”

        林nuannuan心tou一tiao――他竟如此jing1通音律！

        “大人明鉴。”她低眉顺眼，“nu家觉得原调太过悲怆，稍作改动以应今夜良辰美景。”

        裴砚之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突然抬手摘下了她的面纱：“在我府上，不必遮遮掩掩。”

        面纱hua落，周围几位宾客发出低声惊叹。林nuannuan今晚特意化的妆容jing1致而不艳俗，在gong灯下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这位是...”一位中年官员好奇地问。

        裴砚之chun角微勾：“林nuannuan姑娘，我的...新门客。”

        这个暧昧的称呼立刻引来几dao意味深长的目光。林nuannuan适时地lou出羞怯表情，却在低tou瞬间看到裴砚之腰间悬挂的两枚玉佩――一枚是刑bu尚书官印，另一枚正是那半轮残月。

        “林姑娘既然jing1通音律，不如为我们再奏一曲？”一位穿着华贵的夫人提议。

        裴砚之看向林nuannuan，眼神中带着试探：“如何？”

        “nu家荣幸。”林nuannuan重新坐回琴前，手指轻抚琴弦，“不知大人想听什么曲子？”

        裴砚之的目光越过她，落在远chu1那株绿牡丹上：“《广陵散》会吗？”

        林nuannuan心tou一震――这是首充满杀伐之气的古曲，相传为嵇康临刑前所作。裴砚之是在试探她的胆识。

        “略知一二。”她深xi一口气，指尖落在琴弦上。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花园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广陵散》肃杀的音符如刀剑出鞘，在夜色中铮铮作响。林nuannuan全神贯注，仿佛看到千年前嵇康面对死亡时的从容。

        曲至高chaochu1，她的指甲不慎划断一gen琴弦。血珠从指尖渗出，但林nuannuan面不改色，继续用剩余的弦完成演奏。

        最后一个音符余韵未消，花园里鸦雀无声。裴砚之第一个鼓掌，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好一个《广陵散》。”他走近，掏出一方雪白丝帕按住林nuannuanliu血的手指，“林姑娘不仅琴艺jing1湛，胆识更是过人。”

        林nuannuan抬眼看他，轻声dao：“为知己者死，死而无憾。”

        这句话让裴砚之的眼神骤然变深。他微微俯shen，在她耳边低语：“今晚别走，我有话问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林nuannuan的脊背窜过一阵战栗。她轻轻点tou，心tiao如鼓。

        赏花宴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去。林nuannuan被侍女引至一chu1僻静的书房。房间四bi都是书架，中央一张紫檀木案几上摆着未完的棋局。

        “坐。”裴砚之的声音从shen后传来。他已经换了一shen素白常服，黑发披散，少了几分官威，却多了几分书卷气。

        林nuannuan在棋案对面跪坐，注意到棋盘上的局势――黑子已将白子bi1入绝境。

        “会下棋吗？”裴砚之执起一枚黑子。

        “略懂。”林nuannuan谦虚dao，实则系统正在她脑海中快速分析棋局。

        裴砚之将黑子落在天元位置：“告诉我，顾北城死前还说了什么？”

        林nuannuan执起白子，假装思考棋路：“他说...萧景琰在三年前害死了他妹妹。”

        “啪”的一声，裴砚之手中的茶盏微微倾斜，几滴茶水溅在棋盘上。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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