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惶恐....”

        “得了太医院药方后确有成效，但并未好转太多，娘娘彻夜难忍，便让婢去寻曾别的法子。”

..”

        那尾音轻轻上调，只见朱鸢并未挪步，只是斜睨着翠瑛。

        “这金线莲便是公主殿下所荐，微臣在家中用白鼠试过上千次，的确有成效，这才说与贵妃娘娘。”

        可那匣子里却散发着一难隐的酸味。

        朱鸢回便看见那自称江太医模样的人颤颤巍巍的进来，一来便跪在了地上。

        “...公主殿下自荣阳私访归来，”江太医悄悄抬扫过朱鸢，“...心系民生，常常去太医院商讨疫情，偶尔也会随微臣讨论一二。”

        朱鸢静静的瞧着那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人。

        “婢并未有指认殿下之意，婢不过据事直言，另还有物证想呈于陛下。”翠瑛直起，那那声音倒是洪亮。

        “你有何证据指认此事是人为？”

        这字怎与北镇抚司所用行文如此相近。

        “陛下，婢有人证。”翠瑛叩首。

        帝王挥挥手，玉如意与扳指发出清脆响声，翠瑛将匣子缓缓打开呈上，里面便有一株金线莲。

        翠瑛额角抵着金砖，“婢不敢妄言。”声音哀恳，“只是婢心痛娘娘受苦，这才斗胆进谏。”

        “陛下请看，这是婢在翡翠阁炉台后寻得此残章，纸上字迹虽因水渍晕染，仍可辨出其中所言‘金线莲，鼠血’等字样。”

        话未说完，朱鸢抬袖轻笑：“贵妃娘娘向来谨慎，何时这般草率。’”

        九九：今天两更

        朱鸢转镯的手一滞，便又恢复了神色。

        江太医？她冷笑，怕不是又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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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院辅修江太医常来翡翠阁请脉，他自荐有一种药材金线莲对治愈鼠疫红疮大有裨益，婢便自作主张帮娘娘寻来了...”

        “传。”

        朱鸢拿过，瞧着上面熟悉的小楷，神色不变，唯有纸上的手指缓缓收紧。

        皇帝接过随手撕开，目光一扫，眉瞬间蹙紧。

        “回陛下，微臣在太医院当值十年，此次荣阳疫病的确非同小可，微臣与众多同僚日日翻阅医术，也未有更好的见解。”

        “你说。”文帝指了指前方。

        朱鸢指尖漫不经心拨弄翡翠镯，玉璧相击的泠音截断江太医。“你的意思是，本另荐新药，害了贵妃？”她声音淡然，“荣阳疫病初发，太医院束手无策，本才会尝试求索，难这也成了罪责？”

        “长宁，”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疑虑，将那信笺残卷翻转示于众人，“你可识得此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