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玫拈起一颗爆米花送到程煜辉的嘴前，他摇摇拒绝：“我不爱吃这个。”倚着椅背伸长双，观看舞台上的表演，林玫时不时凑过来跟他讨论剧情发展、演员的人格魅力及了得唱功，程煜辉听了听，她这留学果然没白念，有很多新颖的见解，彰显她的不俗品味，当然她也可能在国外早有看过。程煜辉拿水喝时，余光扫向虞，她抻腰坐得直，双目瞪向舞台的样子，他不忍睹，放下水瓶，抬手眉间的疲倦，嘴角悄悄噙起，看来她完全听不懂，英文都喂狗了。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左掌被只细的小手握住，睁开眼瞅过去，林玫也情脉脉地在瞅他，不由蹙眉，他明明说的很清楚......没有吭声，在黑暗里坚定地抽回手。

        秦北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一朵一朵往嘴里送，两腮发红，眼睛乌亮，特别的媚，他蛮好笑地想，女人果然口是心非！他和刘蒙坎刘星波及昂他们不同，他不滥交，成人后他交往过的女人也就两三个，苏韵跟他时间最长，不是有感情，正因为没感情，所以换不换女人都一个样，他不过是纯粹的发生理望，而苏韵胜在够干净，他在方面有洁癖。

        她这才谢着接下，又听沉凤在跟林玫轻轻地说：“这爆米花不甜。”林玫解释：“原味的就是这种味呀！”

        “真这么好吃？”他忍不住低声问。

        虞假模假样的推辞不要，沉凤给她：“拿着吧！吃了玩儿。”

        虞把爆米花吃光后，掩嘴打个呵欠，偷瞟到程煜辉的座位不知何时空了，又呆呆坐会儿，起要离开，秦北问她去哪里？她说去洗手间一趟，走出横排，踩着台阶一步一步，舞台上的音浪如水般推她往透亮的出口去，大堂里满是人，等着小剧场门口的检票，海报贴着昆曲版牡丹亭，她东张西望，并没有发现程煜辉的影。

        虞的爆米花很甜，是焦糖味的，大剧院里面的商店没得卖，需要穿过人民广场走到南京西路，那里有一爿零食店，卖的爆米花又香又甜。

        “难吃死了，你要尝尝吗？”虞把爆米花桶挪到他面前，看他很干脆的拒绝，得逞地咧嘴笑，她也算了解秦北的为人，他怎么可能去吃另个男人买的东西，而且另个男人还是公安局的，他的骄傲自大和感多疑不允许。

        虞对他来说是个奇迹的存在！他为她破了很多例了，不晓她知不知。

        整个剧场的灯光为舞台效果开始打暗，沉凤又递给她一瓶果汁，她拧开盖喝了口，是最爱的菠萝味，不敢多喝，怕化成眼泪下来。目光不落痕迹地掠过沉凤和林玫，仅仅能看到程煜辉的侧脸，也是模糊不清的，纵然这样，她的心底却格外的安稳，他的存在、能让她整个人充满勇气，连面对秦北油生的恐惧也淡去了。

变暗，程煜辉才拎着袋子过来，他买了三桶爆米花，分别给林玫和沉凤，又把一桶给沉凤，让她递给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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