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他怀中两柄剑吗,长的是白虹,短的就是凝光,元宵没死,怎么会任由佩剑落在谢素手里?”
“大言不惭!”这可是慕容家的地盘,动她?慕容妙冷哼一声,男人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熟悉,她微怔,猛然失声叫:“不对,我见过你,你是那天江上和他交手的人!”
谢素收起短剑,他十五岁起佩使白虹,凝光偏轻,对他而言并不十分趁手
“扬州风月,不及临安红,不如归去。”这一十四字,字字笔锋皆与怀中短剑吻合。男人目中
出痛色,泪痣颤动
原来所爱之人为了自己,自绝于眼前的滋味,比被兄弟背叛还要苦涩一万倍。明明一条是生,一条是死,他到今日方明了,为什么前人说生难死易
青衣男子淡淡:“来杀你的人。”
“你咋知,不是没分出胜负吗?”
?s i mi sh u w u .com
男人生得一双情桃花眼,如今一一抚摩刻字,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这样青衣如竹,
鼻薄
,风华正茂的美男子,鬓边却可悲地生出一缕华发
少女指成兰,向水面
去一
剑气,小船缓缓渡江前行,正是六脉神剑中的「阙阴指」
谢素看了一眼这发怒的老者,拇指一边摩挲着短剑剑柄,一边旁若无人地轻笑:“妹妹你说,
我的敌人,慕容家能撑多久?”
说不清是她太慢了,还是这柄剑太快了。男人温柔地轻语着:“可惜,想伤她的人都得死。”
到那里不就好了。”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了天边
“老夫中年才得此女,纵有得罪之,也请看在我慕容家主的面上,饶小女一命!公子,听老夫一言,你前途无量,莫要与整个慕容家为敌!”
“他真是琴剑双绝谢公子?怎么和那个邪门歪的元宵一个德行……”楼中有谁嘀咕了一句,旁边茶客啧了一声,低声
:“别瞎说。他和元宵钱塘约战后失踪了好久,听说没分出胜负。但依我看呐,元宵败啦。”
“你是谢素!”想起那日钱塘江上情景,慕容妙转瞬间想通了来龙去脉,怒
:“谢素
,是我助你打败他,你居然想杀我?”
“这,谢素既然赢了,不好好待在西湖,跑来扬州
什么……”
与此同时,扬州金风细雨楼
“怎么办呢,先换套衣服,编套说辞,打听一下情况吧……”
“妙儿!”慕容家主双目裂,咬牙切齿,“好啊,敢动我慕容烈的女儿,今天就是你有来无回的死期!”
以这位教主的格,她必定只有一次机会,若是打不过,下场就是大卸八块,哪能像谢素
听她胡咧咧
“妹妹……”低语被散在风里,有茶童
着
上前,正
问询,风
俊美的青衣男子已抱着剑
入人
,不见了踪影
她喃喃自语:“圣教教主,大理皇室旁支,屠戮同门的妖人,段怀秋,咱们这就要交手了。”
少女琢磨着,转进了船舱
楼中茶客注意到了他,纷纷交接耳,当值掌柜皱起眉,茶童们小声
:“好像是谢素
,他怎么来了……”
“剑下留人!”匆匆赶来的老者在重重家丁围拥中大喊
真不失为一个有效且不拿她当人的办法
鞘中长剑震轻
,他
剑出鞘,三尺青锋寒气四溢,众人哗然
失去气息的红衣女子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口出,男人转过
,
边噙着凉凉的笑,桃花眼却冷漠森然,一点泪痣缀在眼下,石破天惊的妖异
寒光闪过,红衣飞扬的女子手中鞭被剑气斩成九段,女子震怒,冰冷傲然
:“你是谁?他的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算了吧,还是不能高调。”她想了想,放弃了系统的建议,武功再高,还是小心谨慎为佳
“是,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应该感谢你。”男人边噙起凉凉笑意,剑锋直入,慕容妙还没反应过来,剑尖已到眼前,即将划过咽
,她却脚下生
,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