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去哪？”

        昨晚没吃宵夜，早上没吃早餐，谷音琪到这会肚子已经打起鼓，老字号粥店里几时都坐满了人，她倒无所谓，与别人拼了桌。

        谷音琪在厨房将鸭肉粥咕噜噜倒进锅里准备加热，背后是饭厅热闹欢乐的笑声，可这一切似乎与她毫无干系。

        鸭肉卤得入味烂，粥水熬煮得黏稠鲜甜，一口咬住油条，还发出喀嚓悦耳响声。

        只是，耳机里唱着什么歌她也没有用心听。

        一位胖大婶打了个牌出去，忿忿：“你家琪琪就是孝顺！你看我那儿子，一年到来只有过年回家看看，平时连电话都不多打一个的！”

        到了小区门口，谷音琪没有直接进去，她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拐进家鸭肉粥店要了碗粥，交代：“加肉、、肝，再要个油条。”

        “你在app里改一下目的地就行了。”

        她摸起胖大婶打出来的七筒，开心地喊了声：“胡啦！”

        “过几天元旦我要和室友们出去玩几天，不能回来陪你啦，所以这两天我没课时就多点回来看看你咯。”

        车开出三分钟，谷音琪睁开眼，对司机说：“师傅，我换个目的地行吗？”

        走出酒店时谷音琪又打了个哈欠，阳光穿过酒店大门门廊的玻璃，洋洋洒在她眼子上。

        阿嫲也喜欢吃的。

        沈大妹笑眯了眼，眼角褶子层层堆起：“是啊，我这没剩几年命的老阿婆，最骄傲的就是有琪琪这个孙女啦！”

        站在防盗门外就能听见屋里有麻将碰撞声，谷音琪低笑笑，将钥匙插进锁孔里。

        谷音琪跟麻将桌旁另外三位阿姨一一打过招呼，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阿嫲，给你们买了鸭肉粥，我去给你们加热，打完这一圈先吃一点吧。”

        饭厅靠近阳台有阳光照到的地方摆了张麻将桌，桌旁四人听见门开都抬起，其中一位发银白的老人惊喜：“琪琪？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谷音琪租的单公寓遠离位于老市区的校区，她从大三开始就没在宿舍住了，但她给阿嫲租的房子，却在离学校两个路口的小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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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时间，谷音琪再打包了四份，没加内脏，但加了鸭鸭翅和鸭掌。

        网约车很快来到，谷音琪坐进后排，跟司机确认了手机尾号，就上耳机倚着车门闭目养神。

        老市区路较窄车不多，经常堵得水不通，谷音琪肘撑着车窗，半阖眼地看着蓝天白云放空。

        “去老市区，不过海了。”

没有回应，谷音琪也无所谓，转离开。

        司机似乎在对堵车情况骂骂咧咧，她耳朵里着耳机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