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霭控制不住颤抖，不知是因为肤在寒凉空气中，还是因为不满，黎彦忽然失了控。

        就像心里的那份负罪感，她无法抑制，只能看着它，一点一点往外扩散。

        黎彦隔着浴巾紧紧搂抱住乱扭乱动的纪霭，声音嘶哑：“我就这么讨人嫌吗？啊？！”

        不能。

        纪霭还是那个遭人欺负也闷声不响的倔强少女，而他也还是那个，看到纪霭不开心、心脏就会一抽一抽疼的少年人。

        在愉悦快感开始赶走理智和德感时，有一个想法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突然，黎彦停下来，视线落在那耻骨上方的横线伤疤上。

        黎彦咬了咬牙，抽了条大浴巾裹在她肩背上。

        “嗤……”黎彦叉着腰在客厅走了两个来回，接着大步走进浴室。

        复杂矛盾的情绪成了一团解不开的乱麻，堵在纪霭腔里，咙里，脑袋里。

        无奈黎彦实在太清楚，如何让她化在他的吻里。

        他不想知会让自己心梗难受的答案。

        黎彦生生吃下两拳，赶紧歉：“刚才是我冲动了，霭霭，你别气。”

        但他没问出口，亦或是，他不敢问。

        倔强得要命，眼角烧得红透，也不乐意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

        吻痕他能盖住，可这一永久的疤痕，他要如何盖住呢？

        有人的背慢慢弯了下去，有人则需要用两只手来支撑自己晃得厉害的子。

        他顿生挫败感。

        伤疤长十来公分，颜色是淡淡的绯红。

        再抢走她手里的巾，啪一声丢进洗手盆里。

        是纪霭剖腹产留下的痕迹。

        难他去吻，去，就能抹去疤痕，就能抹去时间和距离在他们上开的玩笑？

        黎彦有一瞬间觉得，仿佛这十年里他们都没有成长。

        “不好！不能让他们看到！”

        镜子里的她眉心紧蹙，捂了几秒，拿开巾，用手指大力搓一下那红痕，又把巾递到水龙下，浸满水后匆匆拧了一下，再一次捂上脖肉。

        纪霭鼻息急促，把嘴咬得快要血，都没回答他的问题。

        水龙没关，冷水四溅，巾堵住了出水口，很快洗手盆里的水涨了起来。

        黎彦挑起眼角看她张嘴轻的动情模样，很想问她，邵滨海知不知她这些隐蔽的感带。

        纪霭终于松了口，还真的抡起拳砸他肩膀，“我们说好的，不能留下痕迹！！”

        不能啊。

        越想解开，越会让麻线纠缠在一起，成了再也打不开的死结。

        他们好像没有分开过。

        水声哗啦，浸满冷水的巾，纪霭拿着它直接压在脖肉上。

        嫣红果在黎彦的间越来越成熟，修长手指也帮忙四点火，纪霭一手撑后方，一手着男人乌黑发丝，嘤咛声不断。

        黎彦将她左捧高，尖沿着弄，纪霭呜咽了一声，声哀求：“不要、好……”

        黎彦心里的不安和混乱也是。

用手指着那枚红痕，压着声音说：“就要。”

        纪霭这个模样他有好久没见过了。

        刚才还坚如石的语气，这时候已经化成一滩水，任由纪霭打骂，他绝不还手。

        他一把把纪霭抱到洗手台上，扯开自己的衬衫，侧着脑袋，刻意将脖子出来，指着说：“不然你咬我一口？还是也给我留下个吻痕？好不好？”

        她用力推开黎彦，冲进浴室，对着镜子检查脖子。

        她上仅剩单薄衣，冷水浸了肩带，也在她背脊洇开一银河。

        他探轻那枚朱红吻痕，低喃：“我就是脑子有点不清醒，sorry……我们不想别的了好不好？”

        果然，原来已经存在的红痕，此时颜色变得更深，面积也大了一点。

        旖旎色气的吻来到她小腹。

        一个接一个，好似坏了的沙漏，落下的沙子或快或慢，或轻或重，一直往下。

        这么情色的弄她受不住，花壶早已迫不及待地溢出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