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的狗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人，不会说话，被当狗养了好多年，会汪汪叫，一麦色肤，发蓬松，犬牙锋利，一眼看过去倒真的是那么回意思。

        小狗，小狗，这是她盼了好多年才得来的礼物，也是她唯一的玩伴，所以她特别珍惜。

        专门给上圈子捣腾稀奇古怪东西的买办给沈太太看了照片，沈太太摩挲着手腕上的帝王绿翡翠手镯，犹豫。

        沈清瑶大概是对自己的小狗最没有要求的主人了，哪怕小狗只是叫一声她都要发出小小的惊呼，”小狗好棒！”

        沈清瑶的手被弄得更了，连忙抽回手，“啊，小狗把我的手弄得哒哒的。”

        虽然小狗上了嘴套，但沈太太还是不放心沈清瑶跟她单独相，怕她的宝贝女儿被畜生欺负了，于是沈清瑶跟小狗玩的时候旁边都是有男佣看着的，以防万一。

        单纯的少女笑盈盈地看着她的小狗，忍不住去挠小狗的下巴，去小狗干燥蓬松如细沙的发。

        沈太太原本还担心沈清瑶会生气，没想到歪打正着，沈清瑶对这个礼物看起来很是满意，她也就松了口气。

        然后这只漂亮的小鹿一扎进了她养的小狗怀里，热切地倾诉着她的想念。

        既然答应了小女儿就没有反悔的了，沈太太托人去打听有没有不长的狗狗品种。

        这是她的小主人，是主宰她的神，她不敢怠慢，”汪汪”叫了两声回应，

        每天早晨，穿着致的小鞋，西式的制服的矜贵小小姐会在出门前摸了摸狗狗的脑袋，“要乖乖地等我回来喔，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徐记的糕点你没吃过吧，很好吃的。”

        手心里还有些糕点碎末，姜琳伸了一下，把碎末卷进口腔里，柔白的手心沾上了她的唾，那点意被光晕笼着，散发出奇异的光泽，深深地引住了姜琳，她忍不住伸又往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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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沈清瑶掀开绒布，看到笼子里像小狗一样蹲坐着，嘴上着嘴套，一沙发看起来像小狗一样蓬松柔的时候，惊讶又惊喜。

        “这眼神看着凶得很，别把瑶瑶给咬了。”

        “嗒、嗒”的声响密集了起来，一声叠着一声，一转眼的功夫，她的小主人就从拐角跑了出来，笑容满面，人比花，半披着发，飞起来的裙摆下是两条纤细白皙的，跑起来的模样像极了林间轻盈的小鹿。

        然后矜贵的小小姐就被黑色的小汽车载到了学校，回到家后已经是五点了，兴致地抱着一盒糕点，把小狗牵到茸茸的草坪上，给小狗喂食。

        小狗好大，沈清瑶想去碰，又忌惮她的型，蹲在笼子边上怯怯地看着并不温顺的小狗。

        沈太太对着女儿出一个充满了母爱的温柔的笑，并朝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盯着点。

        小狗不小，很大的一只，站直了得有比沈清瑶高一个，是个女的，被关在铁笼里送到沈家的时候，第一时间被女佣按在水池里里里外外涮了个干净，还给驱虫了，确保是干干净净地出现在小小姐面前。

        “已经没有啦，要再吃一块吗？”

        眼看着沈清瑶16岁的生日就要到了，沈太太拿不出能哄得宝贝女儿开心的礼物，思虑良久，随后倨傲地扬了扬下巴，轻飘飘地落下句，“就它了。”

        “妈妈，我可以摸摸她吗？”

        在被送到总督府前，姜琳被严厉地调教了一顿，被细藤条的鞭子抽得满地找牙，不许咬人、不许乱叫、不许对小主人不敬。

        她以为是小狗贪吃，所以要她沾着糕点气味的手。

        沈清瑶也不是真的想要狗，她就想要一个玩伴，见妈妈送的礼物像人也像狗，就觉得有趣，开心极了。

        “当然可以，你还可以把她牵出来。”

        于是姜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穿浅粉色公主裙的小小姐牵了出来，被摸，发出”汪汪”的狗叫声。

        沈清瑶据小狗脖子上颈链上刻着的”琳”字，她叫”阿琳”，一放学就往狗舍跑，老远姜琳就听到她小鞋后跟敲击着石板发出的”嗒、嗒”声音，清脆极了，然后是带着笑意与期待的拖长了尾音的”阿琳――”。

        糕点放在白的手心里，递到小狗边，“阿琳吃吧。”

        “不会，到时候锁上个嘴套就是了，现在西洋人的东西得巧，要是没有钥匙开，那东西怎么扯都扯不下来。”买办哈气谄媚。

        “好吃吧，我没有骗你吧。”

        姜琳看了她一眼，低小心咬住了糕点。

        她让姜琳选，于是一小块粉色的糕点落在了她的手心，小狗又低下去叼那块糕点，碎末再次被她掉。

太是个大俗大雅之人，啐了一口，“去你的，是梁先生太久没给你交公粮了吗，在这里拿我们娘俩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