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睛，半是嘲讽半是疑惑的问。

        “颜修齐，你不会又把脑子摔傻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吧？”

        不，她不是这样的。

        是他，是自己，一手毁了她的清风明月。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生气的模样，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沈岫云是一个荤素不忌的魔修，她是魔教的一阁之主，是能调令千军，和魔教首领把酒言欢的存在。

        他知在悬崖之下搭救仇敌的沈岫云，忍耐疼痛的沈岫云，对待凡人长者温柔敬重的沈岫云，就连深山之中的凶兽，她也能抱着善意的态度去接近。

        尖酸胀痛，感的黏被到麻，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同他在崖底度过了那样久的沈岫云。她强势得令他发抖，直到他慌不择路的咬破了她的嘴，听见她一声闷哼，才从她手中逃脱出来。

        这句话让沈岫云想起了颜修齐刚恢复记忆的那个早上，暂时平息的怒意再度汹涌，脸上却突然有了笑意。

        “……”

        她攫取了他的呼，勾住他笨拙的，咬着肉，一点也不谅他的愚昧无知，摧枯拉朽的掌控着一切。

        “怎么了？”

        “我不该把你关在那，是我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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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语气很危险，颜修齐心知肚明。

        她蹲下，一手掐住男人致的下巴，突然开始津津有味的打量起来。

“你生气了？”

        多余的涎打了他的下巴，过分紧迫的攻击压得他忘了调息，在她半个怀抱里，浑都染上了轻度窒息的淡粉色。

        不顾池不苦的惊讶，她一层一层撩开剑修的衣物，垂首在他耳畔，感受着他的瑟缩，朱吐息，勾勒他的轮廓：

        他跪起想要抓住她的手，被她避开。

        他还没回答，沈岫云便俯吻了下来。

        和失去记忆的沈修齐不同，颜修齐本人应该是疾恶如仇的、冷厉的，满口义，提着他那把破剑，恨不得将她置之死地而后快的。

        但她许久没有向他这样笑过了，她笑得这样好看，颜修齐的结动，忍不住吞咽的动作，心中色不合时宜的升腾，歉疚的点。

        仅仅一个吻，他们之间明明连更深入的事情也过，颜修齐却望着她发抖，被她憋久了，眼尾都是楚楚可怜的晕红，涎滴落在衣领，看起来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不知何而来的炽热在嘴摩挲，他惊异地想要睁眼，魔修却已经撬开了他毫无防备的隙。突如其来的侵入让他想要后退，她却用另一只手把住了他的脖颈，用力的往自己前拉拢。

        他知另一个沈岫云，她善良、贴，懂得为他人牺牲。

        “无……无事…”

        她刻意伸出手想要搀扶，衣冠不整的男修有往后退的趋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生生停了下来。

        或许魔教覆灭是她痴心妄想的一个机会，一个脱离善恶之分，只“沈岫云”的机会。

        颜修齐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既然如此，就让他留在她的边赎罪吧。

        毕竟和囚禁她那天那个不可一世的人比起来，眼前的青年温良到可怕。

        沈岫云却看出他眼中的迷离，手下的力忍不住加大，终于看见他皱眉。

        沈岫云眼见他不知想了些什么，把她晾在一边，索伸手松开了他的衣领，指尖顺着肤的纹理探入，低温让其感受起来如同一条冰冷的蛇。

        “本座的炉鼎可好？”

        “颜修齐，你觉得很愧对我是不是？”

        颜修齐以为这会是一个和以前一样清浅暧昧的吻。他迎合地抬，睁开的双目缓缓闭合，伸出手去够她的衣袖。

        若不是他，沈岫云不会这么快对正失去希望，若不是他，魔教亦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能找回她，若不是他……他们或许还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