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细细打量，才确认宿殷整个人要比之前消瘦很多，只是上不见伤口，也不知是被魔教了什么。

        那张脸上好不容易出来的几分血色晚霞一样散了去，只剩下为了保护秘密出的小心翼翼，一双眼楚楚可怜的望着她，怕极了她的追问。

        眼见自己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优势又有被否定的风险，宿殷的嘴角拉了下来，整个人变成了没打采的落水犬。

        他嘴的解释，想起和晏奎时日无多的约定，又加上一句：“你下次要早点来。”

忍不住问，宿殷却摇摇。

        她将手中的木梳扔开，看向宿殷泛红的脖颈，忍不住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沈阁主，教主有事传唤你。”

        “冒犯了。”

        宿殷低下望着她的表情，看到的便是满脸的阴郁，黯淡无光。

        狐妖的眼睛被眼泪浸，显得更加千百媚、楚楚可怜，他腰也细，跨在沈岫云上像聊斋里诱惑书生的怪。

        “宿殷，你是男子。”

        她顺手摸了摸，忍不住问。

        宿殷失望的说，眼泪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门外，然后委委屈屈的看回来。

        因为她太过惊讶，说得很轻，宿殷以为自己误听了，便再问了一遍。

        “你在说什么？”

        她答应下来，转往门外走去。

        “这么快？”

        侍从已经在门口等着，她这次是听说天香楼解封，没有禀报晏奎直接过来的，现下晏奎派人唤她，也不知是不是兴师问罪。

        “不玩了。”

        “你怎么了？”

        她伸手松开她的衣领，看见修长脖颈上突兀的凸起，下意识伸手摸，却被对方稳稳抓住了手腕。

        手里的尾巴也不知所踪，宿殷俯下半个子，衣领紧凑，将附近的肤都勒出一片红晕，导致她的呼更为急促。

        “无碍，这些小病不伤本，岫云姐姐不必为我担忧。”

        她向他歉，他的抗拒真心实意，没有丝毫隐瞒的成分，显然不知自己的真实别。

        她结结巴巴的说，沈岫云顺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视线落在宿殷被阴暗的光线遮蔽的下，一时间若有所思。

        沈岫云一愣，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前却天旋地转，竟被圣女一下子按在了下。

        “尾巴……不能玩。”

        “啊？不好摸吗？”

        “你……”

        宿殷虽然生气，却更在意沈岫云这个朋友，听见她歉，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吞，点点，起给她让开了路。

        “下次我会向你解释。”

        “我不生气……”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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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我手的问题。”

        “你什么！”

        宿殷的脸色却越聊越红，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上的耳朵不安分的抖动，玉齿咬住红，显然在忍耐什么。

        “怎么这样糙？”

        沈岫云本打算和他解释，门外却突然被人扣响了。

        “宿殷？”

        她用手按在她的下腹，只略的摸索，果不其然探到了那本不应该出现在圣女上的陌生炙热……

        沈岫云试图转移话题，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拿过一把小巧的木梳，一边和她聊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梳起尾巴来。

        “啊！”

        她勉强在脸上挂起一个笑容，这几日她担心应纪还会再入梦，便未曾入睡，又不由自主想颜修齐的事情，到底是偷偷放还还是一了百了，再加上遒玉阁每天数不清的事务，折磨得她疼。

        “岫云姐姐近日心情不佳吗？”

        沈岫云也有些懵然，望着这张算得上仙姿玉貌的脸，自己也不敢置信的说：

        沈岫云正想找理由掩饰过去，一条绒绒的东西却被宿殷径直按在她怀里，低一看，竟是一狐狸尾巴，色倒是鲜艳，却没有上一次看见那样蓬松光亮，像草草粘成一团的干枯松针，手感不佳。

        书中也没有对魔教圣女的更多记载，只知魔教被彻底捣毁之后她便无疾而终了。

        沈岫云也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是个男人，却也没有时间再确认一次。

        她得厉害，沈岫云担心她弱，本能地循着声音想要帮忙。

        “……”

        宿殷一把扔开她的手，眼里本就蓄了泪，受了刺激不要钱的往外，直起捂住自己的下腹，一脸的防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