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烟跪着走到他膝前,哭着低声认错。
“十三。”
但即便如此,守卫也是里外三层,混是绝对混不进去的。
“可我不想坐以待毙。”
季云烟这才惊觉自己疏漏,猛地抬。
“咚”得一声,她的膝盖在实的地面上砸出一声闷响。
“哥哥,你伤可好了?伤口在哪?给十三看一看,好不好?”
“陛下还是不准您探视扶先生吗?”
“见他不急,他的事,朕自有定夺,军中不比邵阳,你住在别朕不放心你的安危,你就住到朕隔
的营帐中去,若有什么事,朕好及时知
,听说你只带了紫蓉,朕再给你安排几个小太监使唤,要是还有什么缺……”
好歹一切顺利,主仆二人寻到了军牢所在。
他再不肯多与她说一句,唤了夏怀进来,驱她离开皇帐。
齐泽襄指尖冰凉,他只任她的柔荑温热覆上来一瞬,旋即抽手避开。
“军中不比别,若擅传君命,是要按军律论
的。”
“我想见一见他……”
她惊喜地握住小姑娘的肩,赞许:“就这么办!”
“哥哥,我住在哪里都可以,悉听哥哥安排,可是阵前刺杀,我不相信扶墨会得出来,求哥哥让我与他见一面。”
话说着,季云烟的眼泪和膝盖同时坠了地。
然而,他下一句却是――
这夜到了晚膳时分,季云烟主动来他帐前,想入内伺候,仍被无情拒绝。
“都是十三错了……”
“扶墨他……”
见她在他的话中徐徐抬了,齐泽襄
角的笑意愈发温柔。
“自你进帐,那香燃了半,你开口所问之事,皆与扶墨相关,可遇刺的是朕,你可有想过……问一问朕的伤?”
“柏安把扶先生的关押之告诉了
婢,他又说,夜里陛下要召所有主副将军议,想必军牢那看守不严……”
“嗯?十三可还有想问的?”
“朕在你们来时的途中就得了信,知你要来,先前檀罗王与巴孩思阑之事,朕也已经知
了,那个檀罗王,就是谢轻舟吧?嗯,好,是他就好,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想必他不会害你,不过那个巴孩思阑可没这么好对付,前几日,朕已安排定远侯领兵前往漠北,替你西戍,你既来了,那就陪着朕,一同北伐。”
季云烟立刻读懂了紫蓉的意思。
前来调查真相。”
“哥哥……”
“扶墨在军牢中,放心,只是关押着,朕没有对他用刑。”
“我没见到他。”
“长公主,婢方才趁您去御前,去找了一趟柏安。”
季云烟与紫蓉躲在暗,低声商议着索
出示
份,说奉陛下口谕入内探视。
他漠然撇开。
突然,另一传来一
男声――
紫蓉焦急等回怅然失措的长公主。
季云烟用冷水狠狠泼了把脸,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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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这大热的天,齐泽襄竟穿着厚衫。
季云烟立刻清醒过来:“然后呢?”
药味已全不可闻,可空气却似凝成实质,稠得仿佛能进
咙,叫人脑中昏沉不清。
齐泽襄面上笑意瞬间淡了几分。
帝王久久不语,四周气氛如绞索般一圈圈勒紧,压得人几乎不过气。
帐内渐渐安静下来。
季云烟不知自己跪了多久。
“不必了。”
齐泽襄面色似嘲似哀,虚虚望着她,角笑意苍白勉强。
她原以为能等来齐泽襄的心。
“你远而来,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