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烟,你醉了。”
桓立轩心一颤,慌乱推开她,扭
便走。
“这样看着我什么?”
从前在他床上,她也是这副勾人模样,从到脚的雪白,又泛着红,哪哪都是
的、
的,一与她靠近,他便骨血灼热。
桓立轩皱了皱眉:“你都醉成这样了,还喝?”
被她的嗓音勾回神,她正仰着
,醉意微微地眨着眼,好奇打量着他。
“说吧。”语气也冷得生。
本该立刻就走的,却又被眼前的艳景拽住了目光。
季云烟敛起方才眼底勾人的妖意,没看酒壶一眼,趴去栏杆风。
他嗓音低沉至极,像烈山火从
腔间崩裂而出,压抑、炽热,又透着一
咬牙切齿般的怒气。
青丝间,一截脖颈纤白如瓷,沁着一层薄汗。
“是。”
季云烟哼了两声,似嗔似笑:“你不是要听秘密?我叫你低下来,你不理我!”
桓立轩咬牙沉默,面色冰冷,却终还是抬起步子,取了那托着酒壶的盘子,放在她赤的双足边。
她趴下子,毫无形象地去扯他的衣摆,撒
似地拖长了声。
“我没醉呢。”
“好。”
正要自己转
离去,耳边忽然响起她方才那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今夜巡逻完回城,路上遇着城中富贵公子的车,听着他们大肆谈论兴阳长公主的姿色,桓立轩不自觉勒
驻足,望着那车渐行渐远,副将来问缘由,他语
,只让众人先走,自己鬼使神差地奔到了娉婷河畔。
每见她一次,心底就乱一次。
“我亲自带你去喝。”
紫蓉轻声上前。
他全肌肉倏然绷紧,耳边响起她带着酒气却依旧
入骨的声音。
她望着他匆忙逃离的背影懒洋洋地笑。
凌乱的薄裙下,映出一弯玲珑段。
她缩着子,双脚赤
。
“那咱们歇一会吧,等楼下酒席散了,让虞带咱们回府。”
不等她反应,他已猛地俯将她打横抱起,随后毫不犹豫地扛上肩
,转
大步下楼。
“什么秘密?”
她懒得再使唤他,索蠕动几下,从榻上探出上半
,忽地一勾,圈住了他的脖颈。
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她没有回
便唤:“紫蓉。”
明明四年没有碰过她了,与她的一切旖旎本该从他脑海中淡去,可不知为何,日复一日,如扎般愈发深刻清晰。
桓立轩站在她三步开外,打定主意,等听完秘密,便一步不停地远离这个女人。
紫蓉找了张椅子刚准备坐下,楼梯口突然传来“咚咚咚”的足靴声,步伐沉重,带着压不住的怒意,颤得整座阁楼地动山摇般。
“已经借着渔夫的小舟,将鹤滁王送走了,多亏您方才让桓将军低下,他应当未曾察觉。”
“桓大将军行行好,我也只今夜放纵一回,你替我拿来,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桓立轩别扭地蹲下,却仍旧与她保持着距离。
目光无意掠过她白皙小巧的脚趾,他分明一口未饮,却莫名觉得口干燥,心
怦然。
只见桓立轩已快步踏回,冷着脸,径直走到季云烟面前。
“发什么呆呢?”
“长胥,你今晚特别英俊,好看极了。”
“长公主。”
主仆二人一愣,不知是谁。
她什么都不,仅是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就足以搅乱他的心绪。
“不是说还要喝酒么?”
“我还想你陪我再喝点……”
我将那壶酒拿来呗。”
季云烟松了口气。
再待下去,只怕又要心烦意乱一整夜。
他越骑越快,脑中止不住地想,满席臭气烘烘的醉汉,她会不会在酒宴上被人轻薄,被人觊觎。
临水阁台渐渐安静下来。
直到看见她静静躺在榻上熟睡,他慌乱的心才稍稍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