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阿依努尔本来在拆花毡,也准备拿出去晒晒,听到这转去行李箱里翻了翻,拿出一支防晒霜递给他,“你涂这个吧。”
玛依拉抱着被子拿出去晒,叮嘱:“你打把伞吧,或是
个帽子。”
他穿着短袖,光帽子不
用。
刚才他们没聊过这个话题,大概是害怕,不敢提及,此刻的寂静就是心照不宣,但除此之外,好像别无他法,就算他敢,她也不敢。
上学的一年暑假,他无所顾忌地在太阳底下暴晒,结果第三天脸上就开始脱
,脖子和锁骨呈很明显的肤色分界,怪异又好笑。
曼月孜跟上去,回冲他们喊
:“我们走了,拜拜!”
阿依努尔只当她是被自己突然出走的举动吓到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一直都是把帕勒提当哥哥看的,对吧?”
吃过早饭后约丹纳就准备去放羊,最近天气很好,艳阳高照,但有一宗不好――太晒了。
主人家站在门前空地上和客人们别,虽然一脸疲色,但始终带着笑。阿依努尔和约丹纳牵过
,也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阿依努尔心不在焉,频频扭,却只看到他宽阔
的背影,摩托车轰鸣声起,背影很快也消失在视野里。
不知等了多久,舞的人群逐渐稀疏,大家嫌晚陆续回了家,只有兄妹两人呆坐着,时而对视一眼却说不出话。
她抱着花毡走到毡房斜后侧,那儿平地上搭了个木架,玛依拉正在晒被子,见她过来加快了手上动作,接过花毡一铺展开来。
兄妹两人站起后装作拍屁
,总之尽量避免和那两个进行眼神交
,曼月孜试探问说:“刚刚我是开玩笑的,你没有生气吧?对不起啊,我以后不这么说了。”
阿依努尔掩饰地清清嗓子,问:“你们怎么还没走啊?”意识到之后忙不好意思地说:“等我们吗?啊、嗯、那个――我跟我哥在那边聊了会天,没注意时间。那个,走吧,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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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勒提接收到她的眼神,也赶紧应:“对对对,我们是哥哥妹妹嘛。”说完瞟了眼约丹纳,见他面无表情,抬脚就朝摩托车走去。
在家他们就隔着千山万水,是兄妹,也是秘密。
帕勒提愣了愣,答:“没有血缘关系。”
但她第一次不想回家,离家越近越不安,仿佛刚刚他们之间的一切只存在于那片阴影,靠近家则会烟消云散,像是没发生过。
谁知约丹纳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摇摇说:“我不习惯用这个。”拿起挂在毡房
上的褐色鸭
帽就出去了,满满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耳边是呼呼风声,曼月孜双手往后扶着摩托车后座,冷不丁问说:“他们不是亲兄妹吧?”
阿依努尔被拒绝后肉见可见的失落,把防晒霜丢进了箱子,她猜他可能用不惯这个,可自己的防晒衣他肯定也穿不上。
他想了想说:“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