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答什么。

        “嗯……我们家在堪萨斯州扎多久了？我的祖先最开始在宾夕法尼亚定居，重建时代搬到了堪萨斯……最开始投资过铁路，呃主要还是农产品贸易，西郊的养猪场也是家族控……我妈妈的家族政治参与比较多，我舅舅市政经理很多年了，市政府前些年的财政赤字全靠他才抹平，过几年会竞选州议员也说不定……”

        柯莱特没忘记频频点，时不时抛去一个肯定的眼神，鼓励对方继续说下去。从记事起就开始心下顿吃什么的柯莱特发觉自己懈怠了，她早该意识到姑妈桌上的焗蜗牛和她过去两美元一个的三明治虽然在价格上天差地别，却都有其来，而确保桌上永远有焗蜗牛总有一天会变成她的责任。

        也许她的生活模式从未改变。

        边的金发四分卫虽然把祖宗的画像贴得到都是，但就像她之前那些男朋友一样，因简单而快乐，因无知而乏味。纵使她乐于从年轻开朗的男孩心上挤出几滴名为快乐的汁水，滔滔不绝的男人就像毒苹果般令人昏昏睡。

        柯莱特想低悄悄打个哈欠，但她的余光突然扫到了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孩。

        “嗨，柯莱特，多漂亮的裙子啊，很衬你。”拉娜带着她小羊羔般的笑容从柯莱特边快速走过，还不忘打个招呼。

        而柯莱特顿时睡意全消，甚至秒速抬挤出了一个真诚的假笑。

        拉娜没有停留，显然很快就找到了交谈的对象，柯莱特僵着脖颈，是忍着没回看，只是开始怀疑克拉克会不会拥抱一下他的青梅竹。不过她是不会知了，后不远很快传来两人熟悉的笑声和交谈声。

        “真是热情极了。他可从来没对我这么笑过。”柯莱特忍不住想。

        她感觉心脏扯着肺叶一起向下坠，于是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肋骨，感觉廓下缘又刺又。

        耳边德里克讲到他上个橄榄球赛季的成绩，但柯莱特已然听不大清了。

        她虽然没有回看，但也能想象到克拉克此时的神情——“他碰上别的女孩自然就会笑了。”

        她的耳朵听不见旁的德里克是怎么地得分的，却能捕捉到后不知多远的克拉克好像给拉娜拿了个餐盘——“可真够贴心的，怎么不喂到她嘴里呢？”

        她纷乱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尖锐，且不着边际——“说到底，我和他之间又算得上有什么关系呢？农场小子说不定和邻居家的女儿青梅竹十几年了，从小一起在干草里打，以后还要在教堂里结婚，一起种玉米，生一窝小崽子，个个穿法兰绒格子衫，长大继续种玉米……”

        柯莱特今天特意选了件背礼服，裙子后面的布料一路开到腰窝上方，室内本来气温适宜，她却被自己的负面情绪激得打了个冷颤，后背肤上的绒都要一立起来。

        “怎么了？冷吗？”德里克低问，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他一只手按在她肩胛骨下面光的肤上，掌心仍能到她颤栗的余波。

        柯莱特本想躲开这过于亲昵的碰，但一瞬的恍惚间，她想起上次是谁这样托起她的背脊。那手掌要更大、更温，她可以望进那双蓝色眸子里，然后什么都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