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趴倒，一边哼哼唧唧地撒：“尾椎骨就是国界，过界我就突突你。”

        丁凯复蹬着脚翻到垫被上，下巴颏儿抵着余远洲的。手臂钳子一样，紧紧箍着他：“老实儿的・・・别让我・・・浪费力气・・・”

        余远洲确实腰疼。自从俩人住一起，这丁凯复就跟银魔转世似的。再加上这边时间多，娱乐少，俩人每天就四个事儿：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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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在爆破的间隔里，不停地呼唤着丁凯复，确认他的死活。

        余远洲什么都看不见，黑暗中是丁凯复沉重的呼，丝丝拉拉地带着哨音儿。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破，他扑倒到余远洲上。

        嘭隆！！！

宿都得去医院输血。”  丁凯复臊眉耷眼地起，“没有就没有吧。谁让咱家你唐僧，我孙猴子。坐一天车累不？给你。”

        “你起开！”余远洲在垫被里来回扭，“我不要你护着！！”

        的气浪迸进来，丁凯复痛哼出声：“呃！！”

        “嗯。”

        “・・・金枭？”

        “没事・・・别动・・・”

        “金枭？”

        紧随爆破后是玻璃崩碎的声音，棚掉落的声音。

        ！！铛啷啷哐！

        沙哐啷啷啷铛！！！

        余远洲想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可隙把他卡得死死的，恐惧也把他慑得死死的。他动不了，想不了，浑冰冷发麻，像有无数针在扎。

        “金枭・・・”

        漆黑一团中，橙黄的闪电一闪一闪。爆破声此起彼伏，间杂着凄厉的惨叫。

        “伤哪儿了？！”

        余远洲急得在垫被里来回扭，要把手挣出来。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爆破。床板剧烈一震，两人都被弹了起来。但没能弹多高，因为棚在上压着。

        床板已经碎了，余远洲掉进碎床板和墙的隙里。丁凯复弓趴在隙上方，像一块严实的棺材盖。

        “没事。”丁凯复着气，大手垫着余远洲的后脑勺，“先别动。”

        他用力挣着，急得哭出了声：“你被压住了吗？”

        “嗯。”

        丁凯复闷笑两声。手还没等碰上，窗外忽然炸起一片橙光。电光火石间，他一把掀起床垫，卷春饼似的把余远洲推到墙。

        黑暗里弥漫着烟尘和火药的呛味儿，还有重的腥。像红烙铁沁水，像杀猪场放鞭。

        “・・・嗯。”

        丁凯复的声音一次比一次虚弱，到最后只剩下闷闷的哼气。他的衣服被血泡透，领口耷拉下来，乎乎地拂在余远洲脸上。爆破每响一声，他的子就震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