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行车停在了迈巴赫旁边。神奇的是,明明没有任何倚靠,轻便的自行车却没有被大风倒,稳稳当当地立在了暴雨当中。
背上坐着巨大的黑色阴影,全
是深沉的金色甲胄,雨水洒在上面,像是给甲胄蒙上了一层微光。他手里提着弯曲的长枪,枪
的弧线像
星划过天空留下的轨迹。带着铁面的脸上,唯一一只金色瞳孔仿佛焰火照亮了周围。
路鸣泽笑了,两颗小虎牙出来:“看心情喽。”
林千阳感觉到了,他在一瞬间启动跟了上去,捷的
形消失在雨幕里,就像一滴水落入了海洋。
空气中的各种元素越发狂乱,连亲近于林千阳的水元素也无序地涌动,一切都是源于它们受到了另一位神明的影响。
雨还是那么大,天上地下都是水,雨外是无边的黑暗,四面八方都是水幕,雨和雨
之间肩并肩挨着,没有空隙。
他转朝着高架桥走去,闲庭信步地整理
透了的衣服,双手把滴水的
发捋到后面,
出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路面上的水
在他走过时停止了
动,违反重力规律升向空中,渐渐汇聚成了一把大约一米二的长刀。
蓝色的眼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的金色瞳孔,林千阳紧盯着独眼神明,手中冰刃甩出,直直地插入了八足天斯莱普尼尔的眼中。
“别死了,”他敲了敲车窗,圆的金色眼睛盯着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剧本里还有你的位置呢。”
了。
巨大的骏发出悲恸的鸣啸,前足高高举起,连带着端坐在上面的神王也一起后仰。他拉着缰绳控制住了斯莱普尼尔,漫天的暴雨向他面前聚集,形成了一面庞大的盾牌。
“快回去吧,别感冒了。”
“噢,”林千阳不甚在意,“那我过去刚刚好。”
他是本该只存在于文字和画中的神明。
可是无济于事,林千阳抬手间就凝聚了数以千计的冰刃,它们直接穿透了奥丁的盾牌,像一堵墙拍打在了神王上。
最后一滴雨水汇入刀尖,林千阳握住水组成的长刀,
动的雨水自与他的手接
的地方开始结冰,寒气从刀
发散,袅袅消散在空中。
“死不了,放心。不要给我写乱七八糟的情节。”声音透过暴雨,变得断断续续。
林千阳颔首,取下挂在车把上的长柄伞,随手抛进了车上敞开的后备箱。
“前面有什么?”林千阳对着空无一人的车发问。
他狞笑着:“偷来的能力真不好用啊,你说
孩子发出带着恶意的清脆笑声:“哈哈哈,当然是我们的老朋友啦!”
哼唱戛然而止。
时间像水波一样在前方一圈圈向外漂,有人拨动了命运三女神手中的丝线,意图挑战神的伟大。
他下了车,推着车把靠近那辆栽进泥地里的迈巴赫。
“你杀不了他。”路鸣泽趴在窗边。
凄厉的长啸,还有急速拍打的蹄,混合在隆隆的雷声里。呼啸的狂风中,那些声音有种不可一世的威严和力量。
孩子沉默了一会儿,摆动的小也停了下来:“里面现在很热闹。”
“我知。”
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骏的面
前方。
他还听到了刀兵相接的声音。
四周似乎有人在轻轻哼唱,是个孩童的声音,穿过雨幕转在空旷的高速路上,无孔不入。他摆着
,
鞋鞋跟轻轻地踢着迈巴赫的前挡风玻璃。
林千阳远远地就听见了嘶声。
再往前走,坚的路面被犁出了一
又一
伤痕,高速路尽
的天边泛着白色,似乎有一盏巨大无比的灯泡点亮了天空。白色光芒中站着山一样魁梧的骏
,它披挂金属错花的沉重甲胄,白色
上
着晶石般的辉光,八条雄壮的
就像是轮式起重机用来稳定车
的支架。它用暗金色的
掌抠着地面,
脸上带着面
,每次雷鸣般的嘶叫之后,面
上的金属鼻孔里就
出电光的碎屑。
暂时还没有交警赶到,而再往前就上高架桥了,所以其他车辆只能选择绕行。
“奥丁,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