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妳媽媽說，妳都沒告訴她這週家長日，老師知妳特別懂事，心疼媽媽一個人工作辛苦，不想讓她心。」

        國小家長日沒有父母前來的學生中，顧芷微永遠是固定班底。

        顧芷微沒有讓老師看見眼底的莫名，照著顧勺昔心編排的劇本合演出。

        「明年升學的問題，媽媽跟我討論了很多，聽說妳已經決定第一志願要去Ｅ中，媽媽請老師給妳多一些支持，她非常很關心妳在學校的情況??」

        離婚後的她，尖銳的格變得更加感苛刻。

勺昔的自尊無法忍受自己的人生出現這樣的污點。

        「謝謝老師，媽媽跟我說過她不能來也感到很可惜，我一個人也會好好表現，請老師放心。」

        顧芷微再在一旁的沙發，等著隨時被顧勺昔問話。

        「還行吧，妳可以走了。」

        尤其是面對等同於她失敗婚姻證明的親生女兒，她用挑惕和怨憤的眼光審視著孩子，不容許絲毫的「不優秀」，特別是學習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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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不想啊，但也要父母基因夠好才生的出來啊，哈哈哈。」

        「我每次看到妳們班這個孩子，都會忍不住想，要是以後我女兒也長這樣有多好，又漂亮又聰明，路上的花兒看見她都會笑，惹人疼得不行。」

        顧勺昔打斷顧芷微，用鮮紅的長指甲敲了敲桌面，再次說出如同魔咒般的一句話。

        「媽媽，我聽老師說，國中我會去Ｅ中？那間學校在另一個城市，是不是有點遠??」

        「芷微啊，收拾好書包來辦公室找老師。」班導師在宣布班會結束後，喊了顧芷微談話。

        週末顧勺昔出差回來，留了一點時間在看顧芷微最近的考試成績。

        妳的存在就是我人生的敗筆，所以，別再丟我的臉。

        Ｅ中？那間學校在另一個城市吧？

        班導溫柔的勉勵，叮囑她早點回家就讓顧芷微離開，轉頭迎上同事飽惆悵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不是妳需要考慮的事，不我讓妳去讀哪，妳要的只有一件事，維持好妳的成績，別丟我的臉。」

        但是所有導師都不曾懷疑過家長對孩子的關心，顧勺昔每週都會致電班導，詢問顧芷微的學習態度和上課表現。

        「哎，好好加油！」

        儘對象是自己的母親，要跟一個明知無比厭煩自己、面無表情的人說話，顧芷微再開口前醞釀了許久，聲音中透著她的侷促緊張。

        明天就是高年級家長日，顧芷微很清楚老師打算跟她說些什麼。

        「妳什麼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