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意打了个呵欠,正在犹豫回家还是直接去学校,抬起眼帘,却在走廊尽看到了安秋的
影。
齐不意心里果然如此,她完全不能够齐不赢这种法,“你在她面前装个样子不就好了!何必真挨那么多下!”
她从小很少惹祸,应该说很少起惹祸的冲动和心思。
“这很值得,真的很值。没让渝心受伤,而且她还关心我了。我很久没跟她说这么多话了。”
“啊这个。”齐不赢犹豫了下,“那可能有那么一点吧,但我试得了轻重,不用担心。”
“好。”齐不赢满口答应,“那跟我聊聊你跟书哥他们这几天都干吗去啦。”
.......
齐不意无语,现在连她哥都不相信,她简直不敢想象回校以后是怎样一副光景。
齐不赢看她脸色还没好转,连忙说,“好啦好啦。我没怪你跟安秋好,你也不怪我,咱俩是不是就算扯平啦。”
齐不意的语气明明带着责备,齐不赢反而得意起来,坦然承认。
“我让她回去了啊。”齐不赢无所谓地回,“有两护工陪着呐。渝心来了,我才让他们在外面休息。”
“好好好,那你就陪我一会儿,然后也回去睡会儿,怎么样?”齐不赢给她用巾
了个苹果,讨好
,“你坐飞机也辛苦了,大小姐。”
她敷衍回应,不经意瞄到他兴奋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今,她又在齐不赢的上看见了和妈妈雷同的那一面。
而她不同。
他刚才说了离开,却一直没走。
,学姐再见。”
“行吧。”
她突然正色,直直盯住他,“哥,我问你。”
“你发誓。”齐不意嗓音抬了点,“你都说了很值,谁被揍了还会这么说话啊!”
“我才没跟他好!”
“拜拜。”
“嗯?开什么玩笑?你相信我也不能过于盲目啊,我可是一对五,这样的战绩已经很优秀了!”
齐不意这才注意到他绷带下出的额上也藏着青紫痕迹,倘若完全
出,应该也是
目惊心的景象。可他却完全不知
痛似的,还在低
欣赏兰渝心给他带的一小束向日葵。
换在别人家,这可能是不乖、不服从的表现。
“妈呢?”她问,“昨天我听她都哭了。”
“真的。”
齐不意在病房了待了一个多小时,齐不意又开始疼昏沉,她连忙让他躺下休息。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好像就可以把齐不赢那些倔强到不可思议的行为轻松放过,概不追责。
齐不赢一开口,刚才那种病弱贵公子的气质全无,变成了纯真的傻气。
“真的吗?”
“什么?”
齐不意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什么时候跟她说话多过啊。”
“好吧。”齐不意只能暂时妥协,“那我给你看看照片,还有拍的视频。”
齐不意一听他的回答,顿时无言。
“那是你不知的时候啊。其实我和她真的不是没有可能。”
“那可不是。”
“本来就是。”她咬下一口带苹果,“以后不准再当我面提那个人名字。”
妈妈说,“你像你爸,只要安逸,只要不打扰自己,什么都行,什么都不在乎。”
齐不意目送兰渝心离开,关上门。
在外等待许久的护工在她出来以后,进去接了班。
“你是不是打架的时候,故意示弱了。”
她平时待人接物不怎么用心,但对于亲生哥哥的了解却有着出于血缘的本能。
但她妈妈总说,“没办法,这孩子就是随我,一旦喜欢什么,就心甘情愿付出所有代价。”
她凉凉,“你这回英雄救美,练了那么多散打,没白练啦。”
这或许只是无心之语,半点没有指责的意思,但齐不意却悄悄难过了好几天,找不到原因。
小时候妈妈不让他们俩吃冰淇凌,齐不意哭闹了半天无果后选择乖乖不吃,齐不赢却会故意冲半小时凉水,就为了发烧以后吃那么一口。妈妈害怕仓鼠,不让他养,他就坚持睡在负一楼的杂物间,睡在光秃秃的地板上整整一个月也不肯让步。
“是吗。”
齐不赢还是一副笑的天真模样,他认真答,“我本来就在取巧,如果还不是真的痛,那就太不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