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跌回了平静无波的海面。
小枝痛苦地啜泣出声,蜷起,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她向谢迢伸出双手,一如多年以前:
“帮帮我,求你,仙尊……”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抱入了怀中。
银白的鬓发垂在她的肩,如冰似雪。
低低的叹息中,万年不化的冰雪成了涓涓春
,这
水顺着她蹙起的眉间,落入
泪的眼眸,又化作不尽的春
,涌上起伏的丘陵。
春水拍打着耸立的双丘,将山巅的桃花激惹得震颤不已。她们才是第一次绽放,如何能够承受这疾风骤雨的轻薄。那无情的春水却一遍遍地将她们冲刷着,蹂躏着,使得点点殷红顺而下,汇入了更加湍急的波涛中。
“仙尊……”小枝低低地哭喊,不知是求他停下还是他继续。
谢迢叹息着将手伸到刚刚拂月反复玩弄的地方。
这里已经温,急不可待地吞吃着他的手指,像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孩一般。
谢迢低声喃喃,像在问小枝,也像在问自己:“真的这么想要吗?要了,就再不能后悔。”
小枝只是迷乱地将印上他的面颊。
谢迢的手收紧了,接着,从未有过的酸胀和锐痛侵占了小枝的全感官。
谢迢是个剑修。
小枝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所谓的人剑合一,怎么能够应用到如此不堪的地方,让她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劈成了两半,只能安自己这不过是大梦一场,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她不自觉地用手抵着谢迢结实的膛,想要把他推开。
这把长剑却仍然不依不饶地向她发起攻势。
一式天河晓,一式日月将倾。
阴阳之气在他们和合的间
转成万千光景,让小枝一时见春
花开,一时见疾风骤雨。强烈的不适和难言的快感一同在她
内积蓄,那些生死攸关,那些尔虞我诈,似乎也暂时地消弭在这甜蜜的痛苦间,成为了遥远的,不须多思的存在。
小枝竟然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激烈的结合亦助长了谢迢不宁的心绪,蜀山简素的府逐渐铺陈开来。
在沙瀑的人声鼎沸之中,在雪饮
的千级阶梯之上,甚至在阎狱
幽暗昏惑的狭
之内,谢迢与小枝抵死缠绵。
天下苍生,人族兴亡,他背负得太久了,太苦了。
只有在最最隐秘的梦境之中,他能暂时放下这一切,回年少的自己,率
而为。
他想,如果能够重来一世,他还是会那个不偏不倚的真仙,但是他的剑下,也许可以多拯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