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被他看破心事，摇了摇：“明公见笑，嘉失礼了，不过是担心此战有失……”

        郭嘉在帐中听得隐隐约约的鼓声，裹着狐裘往江畔去，见张辽整军待发，上前为他整了整盔缨。

        “多谢兄长，”她凑到他耳边，“嘉等着兄长的好消息。”

        “愿兄长旗开得胜，”郭嘉在他间混不清地说，“待兄长回来，嘉再与你……”

        “如此也好。”

        江风得旌旗猎猎作响，她抬手，任由江风冰丝般穿过掌心，轻轻一叹：“兄长，要起东风了，快启程吧。”

        她闻言走过去，坐在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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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那支军队掠过江面，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影，才转回中军帐去。曹见她回来，将手里的文书随手扔到一边：“奉孝来。”

        中军帐中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落子声。几局下来，曹手里的黑子均杀得白子溃不成军。

        曹也不再劝，将棋盒随手扔到一边，转将她揽过来：“如此等着也是忧心，不如孤把他们都叫来议一议。”

        “报！”传令的副将上全是血污、水渍，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双手呈上令牌，气吁吁地，“张将军得胜归来！”

        “张辽定不辱命。”他执枪行礼。

        “奉孝的心不在中军帐，”曹明白她心绪不宁，放下棋子笑，“文远若知你如此记挂，当感激涕零了。”

        “乖。”张辽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手指穿过她的发间轻轻摩挲着。郭嘉蹭了蹭他的肩膀，随即靠在他膛上息。

        众人闻言皆欣喜不尽，纷纷夸赞着张辽，曹接过令箭，挥手吩咐：“来人，赏！”

        “回洧阳侯的话，张将军已率军回师，遣末将快报信。”副将行礼。

        “放心。”张辽看着她还微微红的脸颊，俯下吻住了她的。

        不多时，帐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郭嘉刷一下站起来，曹也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来，奉孝，随孤去江边迎一迎文远。”

张辽狠狠干了她片刻，终于忍不住在了她心深。郭嘉被他弄得，躺在榻上连腰都直不起来：“哥哥～”

        “这局罢了，”曹收拾起残局来，见郭嘉依旧怔怔的，不得不劝，“若论陷阵斩将，天下名将几人能比文远？”

        郭嘉只是不说话。

        “替明公分忧本是嘉之职分，倒叫明公反过来劝我，”她笑着摇摇，“是郭嘉失态了。”

        郭嘉怔怔的，听了这个“赏”字才回过神来：“文远回来了吗？”

        众人都到了，郭嘉心里也好受些，与他们一起议起战事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用兵亦如是，孤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何况孤方才已经传令各营准备决战，”曹唤人进来为他披甲，“即便周郎来了，孤也不惧。”

        郭嘉听他如此说，也不好拂逆，不得不点点：“是。”

        “兄长回来就好。”郭嘉终于松了口气。

        “我走了。”张辽要了水替她弄干净，才放开她自己穿整齐。

        他受不了，并未让她说下去，而是又吻了回去，这才转离开。

        “奉孝留步，”张辽低下合她的动作，“你陪明公在中军帐坐镇即可，这里风大。”

        郭嘉将佩剑递到他手上，也不及整理凌乱的发丝，双手搂住他脖颈：“此战关系全军，兄长务要得胜归来啊。”

        “方才去送了文远，”她在炭火上烤着冰凉的手，“总是有些担心。”

        “好了，奉孝如若实在不安心，不如陪孤对弈打发时间，等文远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