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默了一下。

        「杰森还在生气？」布鲁斯问。

        也许梦境早就把他疯了。提姆想。当他觉得自己错事时就会这样，被负罪感压垮，说的话乱七八糟。他能很好的压制这一切，只在布鲁斯面前说出口。

        提姆被达米安赶出来后跑去找布鲁斯。

        「提米！你知吗？我们学校附近要施工，巷子会变很宽很宽！」迪克高兴地说，「我不用再请杰森牵着我的手走过去——这太棒了！」

        「！你的——提摩西·德雷克！！」他暴怒，「你居然让人去绑架迪基？！你居然敢这样——」

        「迪克现在很好，杰森也是，这就够了。」布鲁斯说，「我们都很好。除了迪克可能需要克服对小巷子的恐惧——说到这个，兒子，让杰森回来有更好的方式。」

雷克都喝咸咖啡。让达米安佩服的是德雷克甚至能认真评价今天水是不是放多了、豆子是不是放少了。达米安喝过一口，那瞬间他感觉自己泡进了拉萨路之池。

        布鲁斯不赞同地皱眉，「也许是不该熬夜。」

        「——我觉得这样会睡得比较好。不过你说得对，也许不该熬夜。」提姆说，「也许之后都没必要了。」

        「......提姆，我只是哥谭首富，不是美国首富。」布鲁斯顿了一下，「但是可以把必经巷子拓宽。」

        他总是在梦，不停地梦，梦到他们的死。

        他近乎疯魔的渴求一个完整的韦恩庄园，里面有他的兄弟和父亲，有阿福和达米安的物们。他拒绝任何一个生物搬离开这里，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让他有些慌乱。

        「啊，这张照片是我放在厨房的监控拍下来的，杰森跟迪克一起泡咖啡。」德雷克想起那时的咸咖啡，脸微微抽动了一下。他抛开彷彿残留在嘴里的咸咖啡，感叹：「说真的，要不是阿福发现杰森的恶作剧，我打算喝到杰森消气为止。如果喝进医院就更好了，他反而会感到愧疚，然后把我的行为合理化，甚至有可能跟我歉——杰森一直都这么心，不是吗？」

        提姆很感谢他的兄弟们都接受了他莫名其妙的控制。接受他给他们打晶片，接受他在他们常用的东西上装定位——但有时候，像是交友的事情，杰森会更希望他亲自和他说，而不是自顾自的决定一切。提姆当然相信杰森会接受他的建议，从他们吵架了，杰森依旧和那位新朋友断了关系就能看出来。

        6.

        提姆沉，「也许让哥谭的小巷子都消失就能解决这件事？」

        5.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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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觉得我很对不起迪克。」他说，「有时候我会搞混现实和梦境，我看见他们死了，他......飞翔的格雷森，达米安，杰森，还有你......」他的言词混乱，急促地了几下，「我——我应该可以阻止他们坠落。但我没有。我不清楚是我没能这么，还是......还是我不想这么。我太需要他了，布鲁斯。我需要迪克，还有杰森——我需要你们。」

        迪克害怕小巷子确实是意外，这是他的疏失。

        但很快他就从德雷克那里得知真相。

        克服恐惧有更好的方式，德雷克偏偏选最浮夸的一种。这和动物的求偶行为有什么不同？

        提姆耸肩，「被赶出来了......谁知他在生什么气。」他拿着相簿，熟练的拉了张椅子坐到布鲁斯面前，开始他们的闲话家常，「我最近睡得很好。不知是不是因为扎坦娜的新方，但这真的很棒——一个完好的睡眠。如果能稍微减轻工作量那就更好了。」

        －fin－

        「现在，立刻，出我的房间！」

        「嗯？」

        「德雷克。」

        提姆冷静下来，「......是的，我知。这次是我太着急了。」

        几分钟后，提姆开口：

        达米安迅速捂住迪克的耳朵，将弟弟拉到一旁，开始旁观他的兄弟们打架。

        提到这件事提姆就忍不住哀嚎：「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在沙发上睡觉——」

        德雷克对理查德是真爱。达米安心想。

        「我觉得德雷克进医院前需要先进监狱。」他喃喃自语，「毕竟理查德才十一岁。」

        与快乐小鸟相反的是杰森·陶德。他今天去接迪克放学时看到施工号志，联想到迪克害怕小巷子，以及那次绑架的诸多疑点——

        「晚上好，提姆。」布鲁斯点，「这个时间你应该在达米安那里。怎么跑过来了？」

        布鲁斯为他感到高兴，同时表示会让杰森帮忙分担一些工作。

        他再一次相信德雷克暗恋理查德——即使他知事情的前因后果。

        「晚上好，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