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

        可世界并不会因为他们的努力变得更好，只是在幸福和不幸之间反复摆动，偶尔会很幸运，偶尔会被夺走一切。

        进食对咒灵来说并不是必要的，重要的是可以和悠仁相的机会，绝对没有吃饭的时候不可以说话的规矩，不如说餐桌上是最简单的会议室。

        地铁呼啸而过，悠仁看着映在玻璃上的自己，表情僵的要死，想要放松却出难过的神色。

        无论对谁来说，都是艰辛的一年。

        伊地知通过后视镜看了几次虎杖悠仁，一年级生总是开开心心的入学，慢慢变得麻木，在第二年就会变成像悠仁这样。

        但答案并没有什么意外，一如既往的，不幸如影随形。

        对悠仁来说，他没有阻止胀相的理由，也没有能确保杀死野良的办法，随着祂的降临，从前并不算多危险的诅咒师变成了强大到没有弱点的敌人。

        “已经……不在了。”

        即使现在明白严格的高专才是更好的选择，也已经犯下太多不会被高专所接受的罪行。

        悠仁见证了许多人的人生因此毁掉了，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野良连之前羂索所的面子工程都懒得，损失惨重的学校几近崩溃。

        在乱成一锅粥的同时，极乐教会却在壮大，悠仁历数着一条条的罪状，连窗外的阳光似乎都变得暗淡，“……我不是要你什么，但我认为有必要让你知这些。”

        “这个我不是放在签同意那个里面了吗？为什么反而不签了？”胀相着纸的力越来越重，纸张在他手里皱巴的快烂掉。

        “那个肯定不行的吧？交赛的比赛人员怎么能包括老师和校长在内，我绝对不会出场的！”野良坚持不签会让自己加班的卖契约，为防止再被打还站了起来随时准备躲避。

        当羂索布置的伪装被撕下，由宿傩所暴力镇压的学校已成为了残酷的地狱，侥幸活下来的学生，也依然面临着弃子的困境。

        即使没有诅咒，人依然会因为各种原因变得不幸，伊地知的未婚妻，因试图阻止未成年人待动物，不幸去世，而凶手因为未成年逃脱了惩罚。

        罪恶淌在望之下，隐秘的缠绕，胀相知有太多的理由，万死不辞其咎，只是那些都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回家啊……伊地知先生也有等你回家的人吗？”

        车子停在高专门口却没有进去，悠仁疑惑的问，“你不一起去吗？”

        这个问题没能得到五条老师的答案，对于六眼来说，维持世界的平衡，是件相当巧而有意义的工作，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倒是没让胀相为难，悠仁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离开，“我会亲手杀死你，但不是现在。”

        “不，接下来我该下班回家了。”伊地知礼貌的回复，让悠仁的眼神慢慢亮起来。

        和悠仁打了个照面，野良下意识的打招呼，“悠仁？你怎么来了？”

        这变脸也太快了，野良一边腹诽，一边注意到了悠仁的视线有些危险，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对胀相打趣，“看见没？这种眼神才叫想杀了我。”

        高专新的地址仍然位于偏远的山里，走出地铁站就能看到伊地知站在车边等他，相对无言只有沉默。

        像悠仁这样始终坚守的学生才是特例，只要享受过咒术师比普通人生而高贵的生活，就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秉持普通人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高专。

        所以在这死亡来临前的短暂时光里，就允许这没用大哥的私心吧。

        以人类的德审判胀相也该死，而他是唯一会把悠仁的生命看得比自己更重要的存在。

        胀相跟这种人太接近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他能的也只有来喊胀相吃饭。

        面对面的两个人，于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以及最极端的对立。

        “不什么情况，都可以向我倾诉。”胀相只是温和的给予回应，理解和包容，“以及无论是谁，都绝对不会改变，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边。”

        自己至今为止所的一切，究竟有没有真正帮助到大家呢？

        “你别想骗我……”胀相还在生气，忽然反应过来好像是真的，连忙回，脸色立刻变得温柔起来，“悠仁！”

        “……死灭回游的善后安抚工作结束了。”虽然主要由高专在，悠仁只是志愿者，逝者已逝，但还有家人朋友，有未完成的事，有未了的心愿。

        悠仁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胀相隔着桌子虎视眈眈，双方僵持不下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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