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任何一方,哪儿都没有容之所,注定无法长大的咒灵。
悠仁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进入心像领域,死亡,他不是一次经历,之前是因为宿傩的力量在为他维生,可这次为什么?
了无人烟,悠仁找不到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动物也没有,脚印,树枝,任何证明生命存在的迹象。
没想过要为悠仁些什么,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任自己走到失去悠仁的结局。
“当然,这是挑战神明注定的下场。”野良没如他所愿,骄傲的说着划在他心上的话,“你选择救我,也救了你自己。”
但他很快就想起来了更加重要的事,“那老师呢?老师他也可以——”
非咒术死亡的咒术师,死后会失控变成奇怪的存在,若是变成了怨灵,他的执念会是什么呢?
他没祈求得到原谅,本来偷袭不会防备自己的人,就已经很是愧疚,至少也该防止野良昏迷时遭遇其他不测。
悠仁低着着鼻涕,憋不住情绪脸都皱成了一团,“可恶……我还,不想死啊……”
悠仁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应该死了,也……他看向自己的手,那是人偶的关节,把自己吓得惊呼一声往后躲,“卧槽这什么?!”
安静了没一会儿,悠仁又开始想这辈子是否值得,还有什么遗憾,得到的,错过的,失去的,来不及的,怎么有那么多……
边,而是等待野良苏醒,在他睁眼后主动歉。
意料之外,野良被他揪着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一次倾倒个干净,像婴儿一样哭得纯粹,宣告自
的存在即是意义本
。
“……你知悠仁会死?”胀相因过分压抑而暗哑的声音,比起询问更像求一个否定的答案。
胀相瞪大眼睛,怎么会……悠仁已经比他更强大了,凶手究竟是……?
“醒了!”人们吵嚷着,九十九挤开人群凑到他面前,“太好了,看来我的理论是正确的。”
于空的人世间所能唯一抓住的丝线,胀相怔愣着失神,想说些什么才发现因压抑而哑了嗓子,伴随着第一个字,巨大的悲恸发出嚎哭的声响。
再一次,他又把一切都搞砸了。
笨拙的,总是选择了错误的答案,无人告诉他应该怎么才对,走在前方空无一人的
路上。
“你的没了,但灵魂还在,我将你的灵魂固定在了这
人偶
上。”九十九满是自信的回答,“不用担心,你的感知应该是正常的,术式不能以常理来理解。”
他亲自守在的野良边,也因此错过了挽救悠仁的机会。
明明已经死了,虽然不知为何停留在了此,不能顺利的成佛,总不会咒灵化吧?
这里是他的心像领域,平静,寒冷,无尽的白。
回时才发现,连
后也没有人在了。
最小的弟弟,死了。
当他的眼泪落于雪地的那一刻,冰雪化成水,他沉浸于海水之中,无法呼
,窒息的难受让他大声的咳嗽起来。
胀相有些不知所措,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
他选择了野良,这次是这样,那时也是这样。
悠仁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惊异的发现那不再是人偶的关节,变成了正常的,不
他怎么活动也没有人偶那种关节受限的感觉。
何等苦闷的气味,野良皱起眉,他对灵魂破碎的空壳可没兴趣,“就这样留在我边,难
不好吗?”
他站在森林中,呼间有白色的雾气,雪花慢悠悠飘落,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空白。
悠仁思索着,苦恼于答案,又觉得能靠自己避免的恐怕称不上什么执念,只好算了无用功,可思绪并不会因此停止。
大概不会有很多人围着他送别吧?悠仁坐了下来,朝手心哈着热气,或许他该生个火,又因为这念而失笑。
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是他活到了最后,就没有意义了,来不及悲伤,胀相只觉得茫然不知所措,不愿接受现实。
野良的反应却不像他想的那样,看他说完歉的话,却笑起来反而抱住了他,“你选择了我……光是这一点就已经比任何事都重要了。”
战斗到了尽,长眠于此。
即使是现在这种时候,胀相悲哀的发现,他仍然在为野良开脱,不是他的错,野良并没有参与杀死悠仁的行动。
对悠仁的感应,消失了。
可九十九冲他摇了摇,六眼的术式代代相承,五条悟死去的同时,五条家就诞生了一个新的六眼,九十九找不到他的灵魂。
“咳咳!咳!”悠仁睁开了眼,围着他的高专的同学们满是担心,钉琦几乎立刻就抱紧了他,丝毫不顾形象的哭闹。
坏相死时他就不在边,悠仁死时他竟然也不在,胀相忽然想起来最初见到祂时,祂曾说他的问题将改变因果,居然是这个意思。
九相图的诅咒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