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更连忙松开她，也没说话，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背着那个挎包匆匆去了洗手间。

        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又排队洗漱完，拉开窗帘，太阳正破开云彩冉冉升起，光线在一望无垠的原野上移动。风景正好。

        说着，她向下摩挲着要把那个碍事的包拿出去。

        被温热的少女躯贴住，许更脑中无数条神经同时绷紧，连忙讨饶：“好，我输了，快松开。”

        “不用，就一晚上，凑合下吧。”

        许更上更难受，连忙用手去摸挎包，确认挎包还在该在的位置。

        许若妤抢着答：“嗯！”

        许更笑了笑，为她了。

        大叔笑得

        四周乘客都起了，车厢里又热闹起来。

        僵持了一会，许更终归还是被妹妹推到了卧铺上。

        不让碰就不碰嘛，干吗那么用力攥她。大早上的。

        已是夜里十二点，乘客们都很累，上车安顿好就陆续进入了睡眠，车厢内的大灯也关了。

        许若妤“啊”了声，瞌睡虫全跑了。

        他们拥着疲惫地睡去。

        在咫尺的距离旁看护着她，他才放心。

        “哥，我们几点到啊？”许若妤靠在许更肩膀上看着外面风景。

        许若妤也笑了，拿出背包里的小饼和咸菜。

        空间太狭窄，他这一动，许若妤也醒了。

        有时候，他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皱了皱眉：“哥，你睡觉干吗把包搁在肚子上，拉链老硌我。”

        许若妤掀开被子一角让哥哥进来，许更摇，低声说：“我盖外套就够了，我不冷。”

        他们面对着面，妹妹窝在哥哥怀中蜷缩着。

        许更刮她鼻子，轻笑：“你才是个小傻瓜。”

        “十点多就到了，快了。”

        许若妤“嘻嘻”地笑，得意地松开他，轻轻一拉，许更就从座位上起来了。

        还是许若妤答的：“嗯！大家都说我哥像妈妈，我像爸爸！”

        他抬：“怎么了？”

        因下一列火车是夜间坐车，许更为许若妤买了卧铺票，他自己则是普通座，不过他担心大晚上许若妤一个人睡在卧铺上危险，他就跟着许若妤到了卧铺车厢。

        许若妤疑惑地看他们一眼，踮脚小声跟许更说：“他们在笑什么，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许更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等他回过神来，妹妹已经紧紧地箍住他的腰，嘴中还说着“你不起来我就不松手”，像对着大人撒赖的小孩。

        他这妹妹单纯得过，没有什么望，在自己简单的世界活得很快乐。

        车厢内有空调，到了半夜觉出凉来，许更用薄被把许若妤包裹得严严实实。

        许若妤朝他打手势：“你来这睡，趴着太累了。”

        邻铺两个大叔此起彼伏地打着呼噜，一唱一和。

        床铺太窄，他们只能侧睡。

        安顿好行李，许更就坐在了过边的座位上，旁边就是许若妤的卧铺。

        对面大叔问他们：“你们是亲兄妹？”

        她望一眼哥哥，见他神情有些古怪，但看样子不像是跟她开玩笑。

        “你不去我就不去！”许若妤叉着腰在他旁边，怒瞪着他。

        “疼！”许若妤生气地喊了声。

        四周看客笑出声来。

        此时车厢内漆黑安静，唯有火车行驶的轰鸣，外面光影在窗帘上飞速的变幻。

        *

        清晨醒来，许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妹妹把他也裹了进来，他们盖着同一条被子，妹妹窝在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

        许若妤从床上爬下来，过来拖他：“不行！你睡床上！咱们一块挤挤能挤开的！”

        许若妤感到自己很幸福。

        她的手刚到许更小腹那里，就被一只钢钳似的大手住了。

        等他回来后，他神情看上去松弛了很多，过来着许若妤起来，他坐在床边叠被子抻床单。

        大叔重又打量他们：“看着不像。是不一个像妈，一个像爸？”

        许更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全是她的倒影：“嗯，睡吧。”

        许若妤把手伸到他面前，让他看他攥出来的红印子。

腰，熊抱住他往外拖。

        许更又扫了一眼那狭窄的床铺，眼神动了一下，态度很坚决：“就这样行了，你快回去睡。”

        偶尔有时候，她像个成熟而强势的大姐。并且她知他的肋在哪里，每次都能成功地要挟到他。

        许更刚趴在桌子上，就听见妹妹很小声地在呼唤自己：“哥――”

        许若妤在里面，许更在外面。

        她冲哥哥笑：“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