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忙吧！”

        许若妤这才放心地收下。

        下午天热店里没什么人，汪晴拿出化妆包：“漂亮衣服得个漂亮妆容，化过妆吗？”

        许若妤摇。

        “我给你化个。”汪晴拿起工。

        许若妤心内雀跃，期待不已。

        老家那些不上学打工的同学回来时，就化着很鲜艳的妆容，好漂亮哦。但那在她来看，是遥不可及的。

        哥哥肯定不准她那样。她一直认为她工作了之后才能化妆。谁成想居然跟着汪晴姐先验了一把。

        化完了，汪晴把她的发散开，用拉直棒拉了一下。

        “哇偶――”汪晴满眼欣赏地打量着她，把她拉到镜子前。

        许若妤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敢置信。

        她兴奋地转了一圈，又看自己的背后。

        好漂亮的裙子，好漂亮的自己啊。

        真想停留在这一刻，让自己一直是这个样子。

        其实知应该洗掉这些妆容、换下裙子，可她不舍得，她想让自己像公主的时刻再延长些，她想让哥哥也看到自己漂亮的样子。

        汪晴也鼓励她：“喜欢就穿着，又不是在学校穿，没事。”

        傍晚，许更来接她，望着从店里小跑出来的长裙少女，他一时愣住。

        少女漆黑顺的长发披在肩，五官艳丽，在那绚丽的连衣裙衬托下，脖子和手臂上的肤白得耀眼。

        随着她跑近，一阵厚的香气袭来。虽然是化妆品香气，但因掺了她的味，这俗香也令人心醉。

        许更失神地望着妹妹。

        他知这是许若妤。

        可看上去又完全不是许若妤。

        像极了那些面光鲜的城里人，自小长在京市这样的大城市里，与这里的繁华得不分你我。

        不像他，一看就不属于这里。

        “哥，我好看吗？”许若妤扯着裙子，期待而又兴奋地望他。

        “……好看。”许更干涩地说。

        他牵着妹妹走在路上，回率很高。

        人们在打量妹妹，又好奇地看边的他，猜测他的份。

        回到宿舍，许更才想起问：“衣服从哪里弄的？”

        “汪晴姐买的衣服大了，退又不合算，就送给我了。”说完许若妤又补充：“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的，汪晴姐说不给我就浪费了！”

        出乎意料地，许更没有在乎接受别人东西这件事。

        他神情复杂，凝视着妹妹饱满的脸颊。

        近距离看，能看出她脸上涂了层薄粉，眼尾描了黑色的线，眼上还有金粉，这让她看人的眼风变得成熟，转间还透着几分怪异的妩媚。

        她这样打扮很美。

        可他害怕这样的她。

        一无所有的他，本留不住这样的她。

        她在兴上，他不想扫她兴。

        许更伸手抚了抚妹妹柔顺的长发，勉强笑：“没关系，你喜欢就好。记得还汪晴的情就可以了。”

        “嗯！”许若妤彻底放心了，跑到镜子前来回照。

        臭美够了，她就拿起手机对着镜子自拍，对着自己的脸拍，又凑到许更旁边，让他举着手机两人一起拍。

        镜里的少女红齿白、珠圆玉，一旁瘦削的许更被衬得五官更加锋利。

        他沉默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漂亮女孩，薄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