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红，不肯。

        许更意识到什么，一时有几分难过。

        以前出去玩，她吃完带的东西都会拿过他的手，直接吐到他手心上，丢给他去理。

        许更扯了张纸垫在自己手心，方雪才肯将果吐出来。

        他从不在车内吃东西，平日里也不载什么人，车内没有放垃圾袋的习惯，不过好歹有不少文件夹袋，他拿出一个为方雪铺好，将果盆放到她膝盖上，“我们边吃边聊。”

        可方雪却没有再吃。她拘谨地捧着果盆，一个姿势保持到下车。

        许更眼底明明是有失落的，却强挤出笑容：“你带回去慢慢吃。”

        方雪本想说“不用了，太贵了”，因不想让彼此更尴尬，就将拒绝的话先咽了下去。

        许更带她进了饭店，里面古香古色，地面全是青石板，一进大堂就听见假山那里传来的“汩汩”水声，伴着台上演奏的古筝声，让大厅熙攘的烟火气中带了一点高雅的格调。

        经理认识许更，满脸笑意地迎上来，“许总，来了？”

        见许更今天单独领了个女孩，他眼中闪过惊讶，不由得打量了一番方雪。

        见方雪朴素的打扮和有些生怯的眼神，经理的笑容转变成了面对晚辈时的和蔼：“许总，这是咱家妹妹？”

        “不是。”

        许更立即否认，也没说是什么关系。但他看旁女孩的眼神却很明显不同。那么柔和。

        那经理带着一丝疑惑，带他们去订好的包间。

        一路穿行过热闹的大厅，不时有穿着雪白衬衣的服务员穿梭其中，笑容满面地欢迎他们。

        有个女主看到许更的时候眼睛一亮，特地停下来，非常热情地笑着聊：“许总，今天怎么来了？”

        从未有过的，许更眼中闪着亮彩，看了看旁的方雪，笑：“带她来吃饭。”

        女主这才发现他旁还有个女孩。

        结合许更不同寻常的笑容，她知这女孩一定是许更最亲近的人。女朋友的可能基本排除，因为以她的阅历来看，许更这种高冷型的英男大概率喜欢妖艳挂的女人。

        她便热切地问：“这是你家妹妹？”

        许更还是立即否认了，“不是。”

        方雪听得他两次跟人否认他们的兄妹关系，心里难过起来。

        开始胡思乱想猜测，是否他不愿让人知他的养妹是个在后厨打工的平凡人。

        可她觉得，哥哥不是这种人。

        还是，人真的会变。

        “团团，这里有许多鱼。”许更打断了她的低落情绪，带她去石拱桥上，让她看水池里游动的大鲤鱼。

        他拿过旁边的鱼食，放到方雪手中，示意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