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方雪在阳台上看着许更的影出现，他往玉渊潭方向去了。

        离这么远只看背影都能看得出他情绪很差，不时仰深呼。

        都是她不会理事情引起的。又不会说话。

        要是换别人，本不会有今天的一系列事，哥哥会过个放松的周末。

        那种觉得自己特别糟糕的感觉又袭来。

        这种感觉自她回到方家后一直伴随着她，耗她心神，总是让她觉得自己是有缺陷的人。

        一会她都不知该怎么面对哥哥。

        要是再吵起来怎么办。

        要不她出去住一晚吧，留出点时间和空间让两人冷静。

        方雪拿了背包，里面放上了两件衣服，还有洗漱用品，收拾好，她想给许更发消息说一声，可编辑着她又停下来。

        眼神定在照片墙上两人的亲密合影上，想到许更对她的溺，她有些犹豫，不知今晚到底是该躲避一下，还是直面。

        要是她出去住一晚，哥哥会不会生气？

        门声响动，许更回来。

        看到方雪边的背包时，他眼神倏然变暗沉，快步过来，寒声问：“方雪，你什么意思？”

        私下里，他都是叫方雪“团团”，从没叫过她全名。

        “我……”方雪被他一吓，话也说不出来了，手攥紧了背包带子。

        许更不等她说完，就把背包拿过来打开。

        里面是她的几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许更脑子“嗡”地声，眼角漫上红色，神色变得狰狞。

        “你又要离开？”

        “像上次那样，让我找不到？”

        他仰首悲笑，结划出锋利的弧度，“方雪，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的心是不是铁的？”

        “你不我死活？”

        他低吼着，字字句句都透着心酸。

        眼眶通红，额上青清晰可见。

        方雪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想不到他会反应这么大，既心疼他又感到后悔，扑过来抱住他，哭着说：“哥，我只是想去朋友那里暂住一晚……”

        许更好像没听明白她的意思，自言自语说：“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是吧？”

        他眼神有些许呆滞，脸上浮着一层不正常的红，与他平日里锐的模样判若两人。

        方雪心直颤，用双手来回抚摸着他的脸，让他看她：“哥，我没想离开啊。哥，你看我啊！”

        她不断拍打着他，去亲吻他，他渐渐回过神来，瞳光终于聚焦，死死盯着方雪，声音沙哑：“团团，别离开我。”

        “我不会的，哥。”方雪大哭。

        许更猛地将她拥进怀中，紧紧地箍住她，几乎要将她的骨勒断。

        ……

        早上，方雪醒来时发现边是空的。

        起来一看，许更在厨房忙碌，粥的香气传来。

        哥哥好像没睡好，脸色看着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