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一回不仅没在江宝嫦跟前脸,还害得她受惊受累,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深觉
气,没
打采地拱了拱手,
:“火已经灭了,姑娘早些休息吧,在下……”
待到中元节这晚,江宝嫦收拾停当,好帷帽,带着白芷、云苓和四名护院,悄无声息地从东边的小门出去,果然看见一
常服的陆恒。
回,见她态度坚定,只好将银子收回去。
陆恒眼睛一亮,连忙:“姑娘尽
开口。”
江宝嫦:“再过几日便是中元节,我想遥祭父母双亲,给他们烧一些纸钱,因着撞上表哥的喜事,唯恐扫了大家的兴致,因此不便向舅舅舅母提起……”
陆恒闻弦歌而知雅意,反应极快地回:“我明白姑娘的意思,我为你寻一个合适的地方,到了中元节的晚上,备好
车,在这边的小门外面等你出来,陪你一起过去。”
“呀,这是什么?”云苓陪坐在江宝嫦边,不小心碰到一个藤条编制的篮子,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用金纸叠的元宝,
略一数,总有二三百只。
何氏履行承诺,给孟筠添了不少嫁妆;孟夫人倾尽全力,唯恐女儿受委屈;崔妙颜和江宝嫦各送了一套致华美的
面;崔行策则连熬了两夜,写了一幅百喜图,装裱起来送给一双新人。
他垫好凳子,等丫鬟们扶着江宝嫦钻进车,亲自驾车,徐徐往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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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宝嫦现出动容之色,轻声问:“这么多金元宝,都是公子亲手所折的吗?”
拜堂之时,崔行舟的病虽未全好,却也清醒了几分,双手紧抓着大红的绸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孟筠,连声问:“你是阿筠妹妹吗?是阿筠妹妹吗?可别是她们诓我的吧?”
江宝嫦紧了紧崔妙颜的手,笑:“妙颜姐姐也不必灰心丧气,世事无常,祸福难料,不亲自走上一遭,谁知
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机缘呢?”
陆恒隔着一层帘子解释:“我想着江姑娘在府里的时候不便准备这些,便自作主张叠了一篮子,也不知
够不够用。”
崔行舟和孟筠的婚礼准备得仓促却热闹。
家里遭过那回变故后,她似乎意识到有权有势的好,变得沉默了许多,也刚强了许多,每日里拼命地跟着嬷嬷学
里的规矩,轻易不出门。
崔行舟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对着孟筠又是作揖又是跪拜,欢欢喜喜地牵着她步入房。
陆恒笑:“区区小事,不值挂怀,姑娘就当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崔妙颜拉住江宝嫦的手,叹:“真好,我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何氏实在没法子,允他掀开盖瞧了一眼。
江宝嫦忽然开口:“公子,你若是实在过意不去,能不能帮我个忙?”
陆恒抬脚走到亮,向崔乐山自报家门,态度不卑不亢,谦和有礼,江宝嫦则被何氏、孟夫人等人团团围住,嘘寒问
,两边各自应付不提。
他看见崔乐山的影,不便再说,抛下最后一句:“姑娘要是害怕走夜路,不妨多带两个丫鬟,再带几个护院,有我们在,总不至于让你出什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