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公主点点,见魏玄和贵妃相携而去,摇摇晃晃地站起
,离开长春
。
太子妃坐在肩舆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江宝嫦,冷笑:“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下贱东西,看见几颗珍珠、两盆珊瑚就迷了眼睛,
起一步登天的美梦,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
“公主,”江宝嫦紧手里的
帕子,任由已经变冷的水珠“啪嗒啪嗒”往下滴,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明显的不赞同,“请慎言。”
江宝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丢下帕子,于桌子底下牵住她的手,:“公主,你真的醉了,咱们回去吧。”
端阳公主把两只剥好的螃蟹献给魏玄和贵妃娘娘,笑嘻嘻地:“祝父皇和母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情比金坚,白
到老!”
“我没醉!父皇和母妃还没走呢,我怎么能离席?”端阳公主强撑着坐直子,眼珠子转了转,吃吃笑起来,“哦――宝嫦姐姐,我知
了,我皇兄钟情于你,想对你献殷勤,才使那个
女过来敬酒,皇嫂这回的飞醋吃得倒有凭有据。”
魏怀靖与徐良娣眉来眼去了好几个回合,直到太子妃连声咳嗽,方才有所收敛。
江宝嫦满心的忧虑无言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使
女拿来热帕子,亲自给她揩脸,又喂她喝了两口醒酒茶:“公主醉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安歇吧?”
魏玄龙颜大悦,赏了许多金银珠宝,贵妃娘娘也重展笑颜,连声夸她懂事。
端阳公主所住的长乐离此地不远,江宝嫦担心她积食,哄着她和自己慢慢走回去,使抬肩舆的太监和
女跟在后面。
夜色越来越深,殿中的气氛也越来越热闹。
端阳公主连喝了四五杯菊花酒,靠在江宝嫦肩上,迷离着醉眼看向对面,嘀咕:“真奇怪,我皇兄怎么也一直盯着你瞧?是我眼花了吗?”
端阳公主的笑容僵在脸上,有心发作,想起她吃不吃
,自己又难得交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忍得脸色隐隐发青,终于缓过一口气,咕哝
:“我又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让你当我嫂子,咱们好天天在一起嘛……你干嘛对我这么凶……”
“这个我知,可我就是很喜欢宝嫦姐姐嘛!”端阳公主抱住她的手臂撒起
来,“今天晚上我们睡一张床好不好?我的床又大又
和,窗外还有好大一棵银杏树,宝嫦姐姐肯定喜欢!”
江宝嫦浅笑着回应她:“贵妃娘娘日理万机,难免忙一些,但公主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怎么会不关心你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大群人簇拥着太子妃从后面赶了上来。
什么?若是被人知,嫔妾可没法活了。”
她摇晃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她也不想想,胳膊是拧不过大
的,她再怎么不甘心,只要我皇兄求一
圣旨,还是得老老实实地迎你过门,和你姐妹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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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公主被江宝嫦牢牢牵着,很快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叽叽喳喳地说个不住:“宝嫦姐姐,我有时候觉得你比我母妃对我还好,母妃从来没有像这样陪我散过步,也没有耐心听我讲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