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理智，纵着利剑穿过徐夫人的手掌，使力一送，刺进她的心门。

        魏怀靖听见“借种”二字，然大怒，喝：“你还想干几次？”

        魏怀靖被她瞪得浑发，咬牙切齿：“贱人，你了对不起孤的事，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着孤？”

        徐良娣跪在地上，慢慢往魏怀靖的方向爬行：“可是，我真的错了吗？殿下娶我的时候，口口声声拿太子妃当摆设，眼里心里只有我，没过半年就纳了新人。你左一个右一个，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连那么蠢笨的丫鬟都不放过，凭什么要求我守如玉？”

        魏怀靖气得浑发抖，连声喝骂：“贱人！毒妇！疯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连皇嗣都敢谋害？你等着，孤一定禀明父皇，诛你九族，将你祖父和太祖父从坟里挖出来，挫骨扬灰！”

……就这一次，就干了这一次啊……”

        徐夫人“啊呀”一声，口吐鲜血，命丧当场。

        他说着，抽出带血的长剑，快走几步，一不二不休，扎进那个叫徐仞的夫口，将对方了个对穿。

        徐良娣慢慢摊开手掌，看到一条被鲜血染红的剑穗。

        江宝嫦长睫微颤，脸色发白，感激地对陆恒点了点，：“我没事，多谢陆公子关心。”

        在场众人全都骇得后退一步，太子妃更是直接尖叫出声。

        是她出嫁前练剑时佩的，后来旧了脏了，也就不喜欢了，随便丢在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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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徐良娣搂着徐夫人还带有余温的尸，双眼直勾勾地瞪着魏怀靖，脯剧烈起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画眉的运气比我好，殿下在床上撑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只幸了她两三次，她竟然怀了孕，赶在我前，我一向争强好胜，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陆恒快走两步，挡在端阳公主和江宝嫦前面，低声：“这场面太过血腥，公主和江姑娘还是找地方避一避吧。”

        徐良娣急一声，放开徐夫人的尸，不顾太监们的阻拦，跪爬过去抱住徐仞，望着他渐渐失去生气的眼睛，终于大哭出声：“徐仞！徐仞！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

        他吐出最后一口气，闭目而亡。

        徐良娣握紧剑穗，像个疯子似的大笑起来。

        “所以，我只好趁徐仞进下种的时候，让他顺手替我解决掉她。”她摸了摸满是泪水和鲜血的脸，像一个新嫁娘一样，出羞之色，“说来可笑，徐仞在床上比殿下强得多呢，直到昨夜，我才真正明白女人的快活滋味……”

        她越笑越大声，抬看向魏怀靖，破罐破摔地：“殿下，一切都是我主使的，你怎么不信呢？母亲只知由着我，顺着我，哪里想得出借种的主意？徐仞老实本分，在我嫁入东的时候已然死了心，在我父亲的抬举下，谋了个一官半职，前途不可限量，要不是我拿旧日的情分央求他，迫他，他又哪里有胆子出这种掉脑袋的事？”

        “殿下既然如此不念旧情……”徐良娣爬到他脚下，忽然暴起，抢剑在手，割向他的咽，“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徐仞颤抖着手，帮她拭脸上的泪水，轻声：“别哭……别哭……小姐，我早就说过，愿意为你出生入死……我只恨自己事不周全，连累了你……”

        他意识到手上全是血，越越脏，无力地垂下手臂，往她手里了一个柔的物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若有来世……我一定……”

        端阳公主既害怕又兴奋，抓紧江宝嫦的手，踮起脚尖往前看，喃喃：“这是我第一次看皇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