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崔妙颜和端阳公主所在的队伍已经连进了三个球,插起三面红色的旗帜。
“这是什么话?”魏玄一手牵着贵妃娘娘,一手扶起崔妙颜,“朕有你们这两个美人,方才得享齐人之福,少了哪个都不成。”
这话一出,魏玄和贵妃娘娘都有些意外。
贵妃娘娘见崔妙颜进了两个球之后,便不再冲到前,而是想方设法地把球传给端阳公主,替她打掩护,心里既觉熨帖,又觉好笑,
:“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假的看不出来?你表姐这是在给端阳放水,哄她高兴。”
她有儿女傍,又掌握后
大权,多一个知情识趣且聪明听话的美人
助力,有百利而无一害,
本没有必要执着于陛下的
爱。
“你穿的是贵妃的衣裳?”魏玄仔细观察着骑装的样式,微微点,再看向贵妃娘娘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情意,“难怪朕总觉得崔美人眼熟,原来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极了爱妃。”
江宝嫦这一句话一语双关,既是在向贵妃娘娘表忠心,也是在委婉地开解她。
贵妃娘娘难掩黯然之色,强颜欢笑:“陛下说的是,臣妾也喜欢她的活泼大方,还打算等咱们回
之后,让她搬到臣妾的
里,给臣妾
个伴。”
是夜,贵妃娘娘抹上江宝嫦敬献的香粉,与魏玄颠鸾倒凤,重温旧梦。
魏玄问:“哦?替贵妃讨赏?为什么?”
“爱妃,朕夸你大度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魏玄目不转睛地看着崔妙颜在上闪转腾挪的风姿,龙颜大悦,谈笑风生,“没想到崔侍郎那么古板的一个人,竟然能教出这么活泼的女儿,有趣,有趣。”
抬举崔妙颜,笑:“陛下,她是吏
崔侍郎的女儿,刚进
不久,臣妾觉得她投缘,给她封了个美人,您可别怪臣妾僭越。”
崔妙颜红着脸跪在地上,:“臣妾不敢要陛下的赏,却想斗胆替贵妃娘娘讨一
赏赐。”
贵妃娘娘沉片刻,同样话里有话地
:“你说得有理,本
承你们这个情。”
“就算崔美人有意放水,也得公主接得住才行。”江宝嫦看到端阳公主击进一个球,跟着众多女眷欢呼了几声,又压低声音补充,“再说,崔美人和端阳公主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能赢,谁进的球多,又有什么相干?”
江宝嫦笑着对贵妃娘娘:“娘娘,依民女愚见,崔美人的球技固然不错,跟公主相比,还是差了些。”
崔妙颜答:“臣妾进
时,
术并没有这样纯熟,是贵妃娘娘拨冗提点了几回,方才醍醐灌
。”
端阳公主兴奋地牵着崔妙颜的手跑到魏玄跟前,也不行礼,笑嘻嘻:“父皇!父皇!儿臣总共进了六个球,您都看见了吗?您打算赏儿臣些什么?”
“倘若没有崔美人给你喂球,你能进这么多吗?”魏玄笑着打量崔妙颜,见她脸上香汗涔涔,脯剧烈起伏,别有一番风致,心里越发地喜欢,“崔美人,你想要什么赏赐?”
这一场球比赛,持续了半个时辰,最终,端阳公主所在的那一队大获全胜。
贵妃娘娘没想到崔妙颜乖觉至此,被魏玄看得眼圈发红,也想起了许多年轻时的旧事,轻声:“臣妾已经年老色衰,羞于见人了。”
第二天晚上,崔妙颜奉诏侍寝,被魏玄疼爱了整整一夜,天明方休。
她抚了抚腰间缀着的红宝石,又:“而且,今天早上,臣妾不小心弄脏了自己的骑装,不安地向贵妃娘娘求助,是娘娘找出她旧时的衣裳,借给臣妾穿,才没有耽误今天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