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进了密室。
栩栩如生的玉像立在墙边,红齿白的少女对他嫣然而笑。
李赫站在玉像旁边,盯着那透亮的玉脂看了片刻,忽而抬手,轻轻摸它的脸颊。
许久,他自暴自弃地一笑,神情凝重起来。
他的手下移,住它下巴,眼神中充满了恨与怨。
*
宁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朝廷一旨意下来,平地一声惊雷,各藩国油锅似的炸开了。
是酝酿许久的《削藩策》。
除了齐国,其余七国皆被朝廷削掉了封地。
与此同时,齐王收到来自淳贞女帝的亲笔信,信中细表对李赫被皇太女追查失踪时齐王宽宏大量的感激,更感谢李赫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皇太女施援手相助,说深知齐王对封国每一寸土地感情深厚,作为重谢,保齐国封地不变之余,再增两县,以表心意。
齐王将信扔到案几上,脸色不好,“淳贞果然狡诈,她这是令我们成为众矢之的!”
动的烛火映出李赫同样凝重的神色,他沉声说:“父王,这也不算意料之外。封我为忠远侯那日起,我们已有预料。现今众藩国皆人心浮动,我们先等他们回信,再
定夺。”
齐王捋着髭须,气恨:“《削藩策》已宣告天下,全天下都知朝廷待齐国不薄,若我们不动,梁国势单力薄,又信不过其他藩国,也不敢轻举妄动,正好顺了朝廷之意;若我们信守与梁国盟誓,出兵攻伐,便是十足忘恩负义的逆臣贼子。这真是一招大大的阳谋,将我们置于尴尬之地,真是可恨!”
李赫点首,看得透彻:“《削藩策》只是投路石,意在察看藩国动静。若不动,之后便会变本加厉,直至将藩国削至失去与朝廷抗衡的资本。亡齿寒,我们需与众藩国共进退才是。”
齐王长叹一声,看起来很是烦扰,“众藩国都怨声载,朝廷不能不有所动作。如你所说,我们先隔岸观火。”
李赫默然,不知想到了甚么,他脸上似有乌云浮过。
齐王望着年轻英的长子,招手让他靠过来。
待李赫过去了,他拍着李赫浑实的肩膀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齐梁分家,你与婉月必须成婚。”
李赫语气淡然而成熟,宽父亲:“父王,与婉月婚事,是我肩上责任,我都明白。我会好好待她。”
“那便好。”齐王欣地望着儿子。
自《削藩策》颁下,各藩国间信件往来密切,又互派密使,日日不停地探讨商议。
不久,朝廷便派了皇太女和重臣巡行几个藩国,安抚王众。
皇太女巡行的第一便是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