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类人,势必是要派个人将她击败,她才会无话可说。”
大师兄“嗐”了声,:“‘除应急自保,岱山派弟子不得好斗勇狠,与外人比试。’这是一清二楚的门规。你让我派谁去将她击败?”
他忽地双眼一亮:“师弟,你可以去。旁人若比了,定是要受门规惩罚,可你不一样。”
李赫不容分说地拒绝,“朝廷巡抚来齐之际,我却以休养之名回岱山,若让人知我为师门出,朝廷定觉我是避而不见,怠慢巡抚。”
的确是这个理。大师兄一时也发愁了,却听见小师弟跑进来:“大师兄,三师兄,师叔回来了,师叔说要接那女子的招!”
大师兄听了,愁云顿散,笑:“还是师叔痛快!这下麻烦便没了!”
他笑着转首去看李赫,却见李赫已不见了踪影。
岱山派掌门师弟程若松内功修为深厚,一掌能将怀抱的大树震断,江湖人称“程铁掌”。
他是极遵江湖规矩的一派元老,见那小丫带着
华丽的轿子和几个侍女堵在山口,引得往来宾客议论纷纷,心中不悦早已尽数印在脸上。
劝说了几句,见对方毫无退却之意,程若松便没了耐心,:“我岱山派在江湖中一向有清誉,容不得任何人玷污。今日姑娘既然不听劝阻,我程若松便只好奉陪!”
说着,剑朝龙玉清攻来。
龙玉清从容接招,不过几个回合,便觉出此人内功的确不俗,与李赫比试经验在前,深知自力
不足,她愈发使出浑
解数,使出出其不意的百变剑路。
那厢程若松倒也不妨这小丫剑术竟如此
湛,难怪敢来纠缠。
交手几招,程若松见对方使出偏狭下作剑路,往他咽下腹两肋的盲区直攻,心中登时恼火,也不再保守,手上“刷刷”几下,顷刻间将龙玉清
至山角。
他剑尖破开龙玉清的防守,攻向龙玉清咽时,冷不防一把长剑横来,火花四起间,“咣”地一声将他格开。
程若松虎口发麻,望向来者,却是李赫。
李赫收了剑,向他拱手致歉:“师叔,这位是我熟相识,她年纪尚小,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您,还请师叔莫与之计较。”
程若松本也并不会伤害龙玉清,只是想给她个教训罢了,见李赫反应如此之大,便知这小丫
跟李赫有些
不清的渊源,
:“早知是你相识,你便出来劝了她,让她勿扰我们清净。那便劝她赶紧回去罢。”
程若松收了剑,带着弟子进了大门,独留李赫与龙玉清在外。
龙玉清好好打量了番李赫,见他比起上次明显瘦了一些,像是验证了甚么,她出略得意的神色。
她靠近了李赫说:“程若松本就不会伤我,他剑尖刺向我时早就收了力,只是吓唬我罢了。不过,方才你是不是吓得心惊肉
?”
他们这许久不见,最后一面时又那样不堪,她这一来,丝毫不提那日对他的羞辱,也并无歉意,却又与以往如出一辙,开口就是莫名其妙的暧昧,李赫更深觉自己在她心中只是无足轻重、如同男般可随时调戏的人罢了。
这段时日勉强平息的心再次起了波澜。
那莫名的恼恨与耻辱感腾飞而起,灼灼燃在他俊雅的面孔上。
他连看都不看龙玉清,语调极尽冷漠,简短无情:“殿下请回。”
不愿对她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