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喜欢伯邑考，伯邑考的神强大，家庭和睦，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能从伯邑考上汲取的力量和支撑。

        崇应彪没注意，把自己的口腔内咬破了，漫出一血腥味来。他咽下去，上下蹭了蹭伯邑考的侧脸。

        伯邑考用指腹抵住了崇应彪的下：“婚是可以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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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婚约呢？”小狼急吼吼的，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用了八年研究朝歌星外圈的禁闭机制，只为了让姬发安全逃离，早日还家。

几千年也是要搬迁的，不如早点到温的西岐，麦子的香气，橙色的天空。

        临走之时伯邑考压着他的后颈往怀里带。这个动作他对姬发也过，但姬发一定会是开开心心地迎上去，因为他们着相同的血，上有着同一种香氛。

        在初遇时，那匹机械暴走一定是人为的。或许是北崇，或许是殷寿，甚至有可能是姬发。

        没有人会用这样的语气叫他。这么想着的崇应彪眼神里难免透了些什么出来。

        他想他是贪得无厌的。这不够，他要这个人属于他。

        但伯邑考就这么直直地冲过来，把他的护在怀里，进了路边一家水果店里。

        如果没有伯邑考，他现在已经瞎了一只眼了。

        等这一次朝歌大乱之后，他就要和伯邑考结婚――如果他们能活着再相见的话。

        他还是没忍住在分开的时候亲吻了伯邑考的酒窝。嘴贴过的地方很柔，伯邑考的脸是温热的，白净的，和他们这些摸爬打的野人完全不一样。

        崇应彪不一样，他僵着，机一样的手指贴在伯邑考的背后，把男人之间兄弟朋友似的拥抱变成了投怀送抱。

        伯邑考没出情绪过大的表情，只是又盯了他一会，直把他看得脸都红起来。

        崇应彪梦都能笑着醒来。

        他和手下的兄弟亲信拥抱也很用力，作用通常是鼓励或者安抚。从来没有这样的，单方面抚，令人无比安心，死在这一刻也没有关系的拥抱。

        他的背拱起，仿佛准备随时逃跑，鼻子却埋在伯邑考的颈间，小心翼翼地呼那一小片空气。并不是麦香，而是一种书卷气，甚至闻起来像枪炮，还有玫瑰。

        伯邑考会摸姬发的脖子，也会摸他的。但是崇应彪能很明显感觉到这两种是不一样的。伯邑考是个笑面底下藏着火山的人，如果四大伯侯联合对抗殷寿，伯邑考一定会在联军里占领高地。

        他想他陷进去了，不只是因为伯邑考这个人，还因为伯邑考对他的态度。

        “不要动真情，阿应。”

        伯邑考又笑起来：“我都忘了你年纪还小。除非你打算永远离开北崇，要不然不要招惹我。”

        那是一种，很难用言语形容的美好，就好像北崇偶尔晴朗的夜空，两轮月亮照在白茫茫的雪原之上，安宁，平静。

        但是对上他的时候…崇应彪像受不了似的垂下眼。伯邑考看他的眼神是热的。

        我是不会离婚的，崇应彪想。他的三白眼翻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已经飞上虚假蔚蓝色天空，甚至变成一个小点的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