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出来从李遂手里接过外衣,遮住
上的血迹,“李顺在哪?”
“还在那跪地自责,桂枝在旁边看着。”话音刚落两人就撞见桂枝鬼鬼祟祟地在后门探,随后轻手轻脚进来,“将、将军。”
“他人呢?”
“顺哥骑走了,说是要去查清楚。”
李遂不满,“他跑了不怕被钱
察觉?真是
事不过脑!”
桂枝想说什么却被李御丛打断,“让他去吧,留在这也没心思办事。”
驿站内悄无声息,李御丛上楼后转回到自己房间,脱下衣服泡在浴桶里缓解倦意。
“将军不必觉得对不住叶飞文。”李遂给桶里加着热水,“玛瑙之死本就是意外。”
“我不曾记得教过你们多嘴。”这话听得令人烦躁,李御丛将长发捋至脑后,眉紧蹙。
“若不是心有愧意,将军又何必让我找借口带你离开厮?”
“够了!”李御丛呵斥随后又长叹一口气,“你给李顺传信,让他回来时换些铜钱和金锭。”
“是。”
这回钱倒是没有怎么为难叶飞文等人,甚至让衙役给几人添了厚衣服,除了叶飞文。
“官爷,少一件衣服。”桂叶试探着询问。
“留他一条命已经不错了,还要穿衣服?”尖锐的声音刮着几人的耳,钱
没好气的瞪着叶飞文,“李将军给的钱就能买这么多!要是给他穿,你们都没有!”
“你!”翡翠气得咬紧牙关,钱铁了心要给叶飞文脸色,最后也只能作罢。
自从玛瑙死了叶飞文就像是丢了魄,几个嘴快的衙役拿这当闲暇时候的谈资,钱让他们盯紧叶飞文,
上就到安北都护府,这个节骨眼可不能让叶飞文被折磨死了。
那地坤白着一张脸,出的手冻出一
血口,手腕上的镣铐粘在衣袖上,感觉
上就要不行了。
不曾想李御丛比衣衫单薄的叶飞文更快病倒,恰逢李顺回来,刚好带了一驾仅供一人休息的车。
钱绕着这巴掌大的车厢看了半天,“李将军比地坤还
弱多病?”
“当年随陵王起兵一路攻进长安,落下不少病。”
“可我曾听说将军心善,只杀异族。”
“钱公公大可试试。”李御丛语气不善。
钱少见李御丛厌气这么大,缩了缩脖子摇
,“就算是真的,第一个死在将军枪下的也不应当是我。”
李御丛懒得和钱多计较,随手将钱袋子扔给他,“让我清净些。”
有了钱让钱玩乐,自然不会把多余的注意力都放在叶飞文
上,衙役们去钱
车边领赏钱,没人在意队尾的地坤什么时候不见了。
车厢里位置狭窄只够一人平躺下,如今却挤着两个人,车板上垫着层层叠叠的羊被褥,无法放置火盆只能靠这些东西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