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风答,“想学吗?”
严凌风是真的将城水悦当作弟弟看待,自然希望他过得好好的。他专门在城水悦面前秀一手,就是想激起他学习的兴趣。江湖险恶,既然城水悦剑法不行,那遇到危机总得跑得快吧?
城水悦似乎被帅到了,但又犯了懒症,一时有些纠结。
严凌风已经跃下,来到城水悦边:“我教你。”
城水悦有些局促:“我……我怕摔跤。”
“不会摔。”
城水悦有些不高兴。严凌风怎么知就不会摔呢?事实上,城水悦还
害怕摔跤的,大概是小时候摔多了,有段时间
上总是带伤。
下一瞬,严凌风已经伸手揽住城水悦的腰。
“我保证。”严凌风。
城水悦不免红了脸……他突然担心自己会不会有些重。
严凌风知城水悦
内有些微薄的内力,此时引导他运行周天,同时迈出脚步。
城水悦跟着一步一个脚印学起来。
先只是地面上静态的学习,待熟练后,严凌风让城水悦内力随着步伐运行,带他动态跑了几圈,从小潭上跃至围栏上,再最终停在山的凸起
,最终跃下回到原地。
有严凌风抱着,城水悦自然没摔,可他本不敢离开严凌风的怀抱,害怕没有严凌风,他就会栽进水中。
严凌风面上冷冷的,却不厌其烦带城水悦跑了好多圈。又一次被带飞,城水悦忍不住侧看向严凌风,只见他黑玉般的瞳孔中平静无波,没有一点烦躁之意。微风
起严凌风额角的鬓发,他的侧脸如神祗雕刻般俊美。
风……待他真好。
“走神?”落地后,严凌风松开了手,“这一次,自己试试?”
“哎?!”
*
严凌风本以为日子会一直那么平淡,直到十四岁遇见涯。不料,遇见涯的前提竟是如此惨痛的变故。
冬日正要过年之时,严凌风陪着母亲去城家串门,却没想到撞见一场杀戮。
尽看上去这场杀戮已经结束,但严凌风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很危险。可母亲担心自己的妹妹,一定要进去寻找。
被母亲指责没良心,被认为不愿意给城叔城姨收尸,严凌风并没有说什么。他知母亲此时关心则乱,并不是真的想用那样的语言骂自己。
他护着母亲入内寻人,只见城府满门遭屠。
母亲像是疯了一般在后院里寻,忽而惊呼一声――只见城姨死得并不得。
母亲面容扭曲,哭出声来,忽而卧室中传来响动。严凌风提剑劈开箱子的锁,踹开箱子,便见城水悦面色苍白地缩在箱子里发抖。
“悦儿!”母亲扑过来,将城水悦抱入怀中。城水悦在严母怀中泣不成声。
严凌风看向那箱子,又看向城姨的尸――那个角度,正能看见城姨遭受侮辱。
“母亲,这里不便久留。”严凌风。
“对对,我们回昙湖庄!再找你父亲,为城家上下收尸!”
一行人回了车,急急离去,直冲昙湖庄,却在山脚看见山谷中的火光。
严母一行人只是过年串门,并未带太多人手。此时此刻,严母下定决心,让车夫调转车速速离去。
天不随人愿,林中忽而冒出无数杀手。
严凌风让严母照看好城水悦,便提剑而出,与那群人杀作一团。
终究是敌众我寡,纵使严凌风剑术超绝,但年龄尚小,内力不足,很快落了下风。原本以为会死,哪里晓得那些人只是擒住了严凌风,在他口中入了某物,
迫他吞下。
严凌风被黑衣人押着半跪于地,咳了一滩血。
“严夫人……你丈夫死了,妹妹死了,如今……只有儿子这一个亲人了吧?”
“昙水剑法,换你儿子一命,如何?”
可笑,严凌风方才施展的正是昙水剑法绝学,那些人不识货,却是擒了严凌风,威胁严夫人交出剑谱。
严夫人撩开门帘,端端正正坐着,揽着怀里的城水悦拍了拍:“放过这些孩子,我将昙水剑谱给你。”
“夫人莫不是以为我等好骗?你儿子已经服了毒,若不乖乖交出剑谱,便是走了,也会毒发亡。”
“你们不放过孩儿,就不怕我鱼死网破?先给出解药,放走他们,再谈条件。”
“这样吧夫人。我们先放走他,你将剑谱给我们,我们再给出解药。”
“好……”严母拍拍城水悦的肩,“去吧,小心。”
城水悦苍白着脸,颤抖着走到严凌风边。那些押着严凌风的人松开手,城水悦忙扶起严凌风想要离开,结果严凌风并没有动。他漆黑的瞳孔映照着严母的模样,直到严母挥挥手,他才顺着城水悦的搀扶离开。
“夫人……请吧?”
城水悦架着严凌风,迈着不太熟练的天步,向山下逃去,打算寻一个地方隐藏起来,等待解药。
“没有解药……咳咳……”严凌风。
“怎么会……”
严凌风声音有气无力,艰难地吐出一句:“他们不知……你乃城叔之子……”才会以解药相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