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李宣华把程学林接回来以后的时光，当时两个人扭着劲，谁都不想提，谁都不想说。但是林千千今天这么讲，王钧智才终于明白了当时的情绪扭在哪里了。

        王钧智楞了。

        他躺回床上，狠狠地搂住林千千，对着她脖子上的那胎记亲了又亲，用力嗅闻她上的味。他说：“原来是这样的吗？”他想，原来是这样，嫌弃又不舍得。

        林千千真怕他张嘴咬人，不敢动。“所以，你从来没觉得自己不对过吗？”

        他追问：“那怎么样才算对你好？”

        这一刻，林千千说不出是嫉妒还是什么情绪，心酸酸的。

但是你跟女说，把程学林洗干净送去你房间。你知吗，这话听起来特别刺耳，你好像把程学林当成小狗了一样，把他淋，搞脏了，想扔掉，但是觉得他很听话，又舍不得，于是就让别人替你弄干净，你回去再看看要不要。你这样，不是比骂人更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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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超过他的预料，并且有人告诉他，大错特错。以前李宣华是错的，现在王钧智依旧是错的。

        他仰看她的样子，像是她的孩子。林千千心想，忍不住就摸了摸他的狗，她手掌下的发是的，但是心护理下，已是柔顺级。“你不是说，你前世是女人吗，你怎么会不知，怎么算是对女人好？”

        林千千在心里冷笑，什么叫江山易改本难移，她算是亲眼见识到了。“你自己听听，你信自己会改吗？你一直都是一个既得利益者，占尽好，认为那些于劣势的人活该被你们这些有优势的人利用、役，我们的价值不算价值是吗？”

        林千千不认可，她的拇指和食指了一个拿的动作，并越越小。“只有一点点好。”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程学林的转世跟他一样，会带着记忆。两人都是人的时候，是有很多爱恨情仇的，但是成为鬼魂后，度过了太过孤独、漫长、只会观看他人命运的时光了，他以为两个人肯定会心心相印，在这个新世界里如愿地继续生活下去。

        林千千想到他昨晚的那个眼神，真的非常共情程学林了，她的语气都变了。“我跟你说，如果你敢这么对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昨晚你那个态度已经非常伤人了，别以为我跟你这样，就是原谅你。只不过是一些肉欢愉，不代表什么。”

        听林千千把他们两个人分立成两个派系，王钧智就难受。他像依偎在妈妈的怀里一样轻轻靠在她口上。“你不是，我哪里有利用你。我承认我改得很不明显，但是我对你一直都很好，不是吗？”

        王钧智识相得很：“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改。”

        林千千看见王钧智的神色暗淡下去。“可是，我不会。我只对程学林一个人心动过，他什么都没。其他人对我的好，只不过是利益所驱。”

        现在也没什么不敢承认了。“嗯。”

        提起这个，王钧智终于知林千千说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