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喜山是真心实意地发问了：“那你还把我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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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答案让喜山并不算太意外，她说，“……那你信我了吗？”

        当时喜山把自己浸在水里，如愿上船后，装的是楚楚可怜，确实如他所说，如果不是有备而来，见到弗妄的第一眼，她只会是暴如雷。

        喜山望进他的眼睛，几乎被进去了，心如鼓。

        她将脑袋贴上弗妄的口。

        听到声音在黑暗中传来。

        她斟酌着用词，说“报复你”的时候，故意出些许真情，也让弗妄回想起当时在华山确实是他出手在先。

        “嗯。”

        她问他：“你知？”

        自欢好以后，喜山始终受着弗妄的引，此前她害怕出破绽时刻不敢逾矩，直到此刻才放任自己。

        没有拒绝或者是反对，弗妄任凭喜山就这样靠着，默许的意思。

        只见那张俊朗的少年似的脸庞突然完全占据了她的视野，她在几乎不可抵抗的引力中闭上了眼睛。

        他的生得极为感，轻抿着的时候，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感觉，如果不是成了那恪守戒律的和尚，要是像平常的男子那样蓄发修行，闯红尘，想来会有不少风韵事。

        他改变了自称，喜山注意到了。

        “贫僧…我知。”

        他突然转过来。

        此后无法修炼，也不再能胜任少林寺的方丈，甚至还会因为和魔教染上关系遭到武林的攻歼，但弗妄只是很平静地告诉了喜山这件事情，丝毫没有任何谴责的意味。

        喜山本想说点什么调情的话，可转念想到自己的境，还是收敛了起来。她只是缓慢移动着指尖，从口一点点向上，在锁骨停顿片刻，突然一转，抚上他的下巴。

        有江风拂窗框的声音，江水拍打船舱，少林弟子们那让人昏昏坠的诵经声依稀可闻。

        喜山开始相信他不会突然失控了，但仍有一些不太确定，所以又说，“从华山上下来，我没有落水，我是故意让你放松警惕，为的就是……报复你。”

        “信。”

        “……若真是无意落在我的船上，见到我，你不会是当时的表情。”

        她能听到从他口传来的“咚咚”心声，健硕而有力，和那沉静的表现对比得极其明显，心得有些快。

        她也安静地问他，像是熟稔的朋友喝茶时闲谈一样，“以后都不去了吗？”

        弗妄也很快给出了答案：“因为我想知发生了什么。”

功法只会走火入魔，喜山不意外他的回答，意外的是他的态度。

        “我已犯戒，想要修习少林的功法只能自废武功重来过，我试过，但反倒让心魔入，此刻你感觉到不能自控，只是因为你我现在同是魔修。”

        喜山再次觉得自己能够掌控局面。

        长长的手指摇曳，也摸到他的嘴。

        黑暗里看不太清的表情，只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喜山感觉得到，他比想象中平和得多。

        缓慢而沉静，让那些因为害怕怯而产生的不安，以及被他引而产生的躁动，都渐渐平复下来，思考没有那么费劲了。

        可能是因为放纵自己沉浸在他的引当中，喜山感觉到很难移开眼睛，手指腹在他的上抚了又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