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然没心思上朝,没心思批阅奏折。甚至连早饭都没吃,完全地不想吃,只想守着可怜的大孙。
但这次为了打探刺杀大外甥的消息,他不仅破例地利用了一次国公特权,还给蒋瓛带来一封银子。
百姓全都被关在家中,不允许上街。
至于他自己,则是去了家里的祠堂,将供奉的铠甲和虎头湛金枪都拿了下来,仔细地擦拭一遍。
「你懂什么!」
徐六子闻言再次冷嘲热讽一番。
只因为在用刑方面,这人有独到的经验,所以才被蒋瓛给重新召唤回来。
他,嫌他太胆小怕事,一点都不像常家人。」
「奉茶!」
「蒋大人不用忙了,我问一句话就走。」
「奉好茶!」
只是他看到常升脸色阴沉,一点搭讪的意思都没有,也就没敢说不收银子的话,只能讪讪地目送常升上了马车。
蒋瓛闻言一脸为难的道。
「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蒋瓛赶忙将银子往常升那边推了一下,随即招呼手下奉茶。
蒋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也有一些例外,比如说开国公家的马车,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上路,并且可以长驱直入北镇抚司。
蒋瓛听徐六子这样一说,在结合锦衣卫这些年收到的密报,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许多。
常升忙完这些,又去库房取出一张弓,一壶箭,两柄腰刀。
「常家二爷可是出了名的老抠,蒋大人能收到他的银子,那说出去都能当牛吹了,哇嘎嘎!」
「蒋大人,这里是一封银子,还望您能收下。」
徐六子本来已经快脱离锦衣卫,成为朱允熥个人的家臣了。
「可是跟宫里那位有关系?」
「回常大人,这话真不好说,但卑职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们确实在一个族谱上。」
「是
待到常升的马车走远,徐六子跟蒋瓛打趣道。
常升撂下这话就往外走,蒋瓛则拎着一封银子就追了上去。
在老朱守着朱允熥的时候,整个京城已经是风声鹤唳了。
汤氏话音刚落,看到满桌子的武器、铠甲,脸色不由一变。
两人说到这儿,就继续回到牢房里审问犯人去了。
常升回到家里,就命令下人烧水。
「常家二爷为人稳重,万万不会意气用事的!」
朱允熥遇刺,常家可是仅次于皇家的苦主,就算是来打听一下案情,那也是合情合理的诉求。
常升闻言脸色蓦地一沉,指了指皇宫的方向问道。
「您就放心吧,三皇孙定然会醒来的。」
「老爷,难道您要出征?」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听到常家二爷来了,赶忙就扔下大牢里的几十个人犯,颠颠的跑出来迎接。
常升并不愿意跟京城的官员走动,尤其不喜欢跟锦衣卫头目蒋瓛扯上关系。
「指挥使大人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常家二爷怂得很,就是他亲舅舅凉国公都看不上
「实不相瞒,现在只查出为首之人姓吕,上元县人,名叫吕言。」
「这……这是……」
「多谢蒋大人解惑!」
常升听到这话沉重的点点头,朝着蒋瓛拱手一礼道。
全城戒严,所有药店、医馆全部停业。
常升的老婆汤氏听到夫君突然要洗澡,赶忙过来问询一声。
「老爷,今天这是咋了,不年不节的咋还想起洗澡了?」
「晚上找时间,替我给常家送回去!」
「这钱拿着可烫手得很!」
「你说得对!」
「哦哦哦……」
老朱听郝文杰说得这般笃定,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点。
两人重新回到大牢,大牢里再次传出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蒋瓛说完这话,看着常家马车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常升朝着老婆微微一笑道。
「我明白了!」
「我只问一句,刺杀三皇孙的凶手到底是谁!」
万个胆子,微臣也不敢骗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