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衡在回到家中之前，柳炔也问过对方。

        不是尊严还是自由，甚至是健全的，什么都没了。

        苍云军铁骨铮铮，是百姓口中的大英雄，他们一个个都无惧生死，才能捍卫疆土。

        要么就杀了自己。

        他跟置熔浆中又有什么区别？

        长孙家今天的荣耀是无数人的尸骨和鲜血堆积而成的。

        他都在痉挛，像是无法承受过度的快感。

        从意气风发到自暴自弃。

        包裹的热意就像是刀割一般锐疼，却并不致命。

        羡慕手脚被切断，被当作禁一般侵犯吗？

        他自己也支离破碎。

        他不要长孙衡称心如意，他要逃出这里。

        “阿衡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留不住你，他才这么急躁。”

        他是废人。

        “嗯，苍云将士都在等我。”

        只有被长孙衡激怒时，他才鲜活动人得像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是为了长孙衡，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苟延残只是最后的倔强。

        “知吗？所有人都羡慕你呢。”

        长时间的幽禁让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对外界的感知也很迟钝。

        难受至极下，他四肢挣动着，想要从这炼狱中出来，却只是徒劳。

        都成了那种腊一般的紫红色，还是被蒸熟的，红得吓人。

        内的缅铃折腾得厉害，横冲直撞的动着。

        他一睁眼就在这木桶里面了。

        肉都一寸寸酥烂了，他是真的像那些被烹煮的鸡鸭一样，被那春药淹入了味，肌肤表上都有着诱人的香味，每一寸肌肤都腻腻的，大汗混着热水，他全都被蒸腾得红通通的，仿佛一戳肤就会破开，出猩红的内里。

        羡慕？

要他求饶，要他哭泣，要他离不开对方那样，主动投怀送抱。

        他柳炔就算是全骨碎掉，也不会向长孙衡摇尾乞怜。

        可怜到了极点的人，还需要羡慕？

        长孙皇后曾眉目温柔的对他说。

        “等战事结束，咱们还一起饮酒。”

        隐忍之中明明全都是脆弱，却固执的不愿发出求饶呼救的声音。

        似乎家族的重担一直都压得对方不过气。

        “非回去不可吗？”

        不如说，这是折磨才好。

        长孙衡也满足了他。

        当时他会给长孙衡铸刀，是边疆战事吃紧，苍云军陷入了困境。

        他逃跑被抓回来时，曾歇斯底里的冲着长孙衡大喊大叫，对方手上拿着的正是他曾经亲手铸造给人的刀。

        最令他崩溃的还是被堵的下。

        热气弥漫至整个房间，眼前越发的模糊，不知是不是汗水钻了进去，他觉得眼眶也很酸涩。

        就像现在，他连碰自己都不到，也无法从这炽热的炼狱中脱离。

        后急剧骤缩着，却是在热水的蒸腾下，将玉势得更紧，到了紧紧贴合的地步，本不会松动。

        姐姐入了，了皇后，他不负众望，了大将军。

        恍惚中，他才意识到自己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来，被热水浸泡的躯得不像话，连肉都是酥的。

        那把刀没有贯穿他的膛，只是再次落在他的脚腕，寒意渗透了骨髓，他哆嗦着，突然就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

        相识这么久，笑意从未在人脸上展。

        路见不平刀相助。

        “你不是杀了很多人吗？你杀他们的时候连眉都不会皱，动手啊，动手啊！”

        对方权势滔天，不知有多少人前仆后继的赶着爬上对方的床，想要攀上这位冷峻的大将军。

        长孙衡拧紧了眉，不是表情还是言语都一贯的严肃。

        留下的只是残破和颓败。

        太好笑了。

        在他上还剩下什么？

        这是他的期望。

        “你不敢杀我，你这个懦夫，因为我对你有恩吗？”

        “柳炔，你知我心意。”

        他眼睫上都是的水滴，轻轻一颤，水珠就会沿着脸颊落，看起来他好像哭得厉害。

        不止是他的江湖梦在长孙衡手中碎掉了。

        长孙衡上虽还有个姐姐，但往下再没什么弟弟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