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全部前往他控制下的中左所。澳洲人也是想用这一手来坐地生财。
商人们当然没有选择,只好通盘接受条件――要知道澳洲人已经是开恩了,他们完全可以收了这五万两,或者干脆勒索十万两再提这两个要求,他们一样要接受。
海兵们登上码头,对黄埔的码头设施和河泊所等处进行了破坏,纵火焚烧了河泊所。
特遣舰队在第二天继续上行,没费吹灰之力就击溃了琶洲、琴洲两处炮台的防御,两处炮台上的守军除了仓促将炮放完之后就逃走了。特务艇甚至来不及开炮反击。
接下来的战斗已经不能算是战斗了,明军的士气低落到极点,不管是水勇还是水师,都无心发动进攻。即使在守卫炮台的时候也不愿意出力――既然只能敌人打到自己,自己打不到敌人,这样的炮台再守又有什么意义?
只有在猎德和二沙尾两地,特遣舰队稍稍遇到了些麻烦――不是炮台带来的,而是河道里已经被堵塞的严严实实。大鲸不得不在每个地段都进行了长达二三个iǎ时的拆除清障工作。而在此期间,不管是猎德还是二沙尾的炮台都只是虚应事故的开了几炮,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组织伏bō军拆除河道障碍。特务艇一开炮,战斗也就结束了。
现在,特遣队已经ǐng进到离白鹅潭不到三四公里的地方了。除了几座仓促赶修出来的沙袋炮台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澳洲人进入白鹅潭了。这种恐怖的前景让广州城里成了一团。白鹅潭上的uā艇一夜之间四散,纷纷往西江上游躲避。士绅们大户大批举家离城逃命,商店关老百姓们无力逃命只好关紧了躲嚣。城里四郊的许多不法之徒纷纷举起澳洲人的旗帜,诸如:“大宋征明先锋”、“澳洲定远侯”、“大澳广东游击将军”、“大髡国前敌督招讨”、“澳洲左路先锋”、“澳宋广东正印先锋官”……之类的名号四面开uā。有人知道澳洲人打得是红旗和蓝白旗,于是各种类似红è或者蓝白è的旗在广州四乡飘扬起来。这些匪伙或者打家劫舍,或者四处勒索,顿时搞得人心惶惶。
特遣队缓缓前行,沿路扫土匪和溃兵――村庄和乡镇已经不敢再对抗他们了,但是到处都是的打着“澳洲”旗号的土匪溃兵严重影响了伏bō军的声誉。为此特遣队沿途开展了大规模的搜缴活动。在连续剿灭了十来股自称澳洲军的土匪溃兵,处决了若干罪行累累的匪首之后,这股风在河南岛一带算是基本结束了。
许廷发在李逢节的催促下,不得不发动了珠江上对髡贼的最后一次大反攻――上至李逢节,下到饭吃的水勇,都知道这是官兵打退髡贼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许廷发使用出了明军水师的最后大杀器――纵火船。
自从葡萄牙人第一次叩关以来,明军水师对付在船、炮上均具有一定技术优势的欧洲海上力量,最有效的战术手段就是采用纵火船。大量的纵火船在水师战船的掩护下由悬以重赏挑出来的水手驾驶,撞击敌船。在狭窄的海域港湾内,数量较少的高大笨拙的欧式海船因为缺少轻型船只的掩护,往往会因此遭到重创。这是明代中叶以来对付欧洲海船屡试不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