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师姑，那就意味着院长愿意收他们为徒。

        “谢谢小师姑。”潘耀宗回去就可以跟亲爹吹牛了，他抱不上的大腿，他抱上了。

        “那志明，耀宗，你们快快起来。”朱芊芊赶紧示意他们起来，坐下吃饭。

        葛老笑了，“没事，让你六师兄准备，你当个师姑就好。”

        “去吧！听芊芊的就成。”朱巧很感激娘家侄孙女没嫌弃自家两个女儿。

        因为她身上的棉袄又大又破，让人看着都有点难受。

        “胡闹！”葛老筷子重重放下，尊师重道。

        钱霜与钱婉有些怯懦地看着娘，娘不开口，她们不敢动。可见两个孩子也是听话的。

        “师父，徒儿错了。往后你们要叫芊芊小师姑。”刘院长将这两人看作是半个弟子。

        很快，葛老就离开了凤山县，朱芊芊成了三清书院全体的小长辈。

        反正他们离县城也不是很远，每日跟着来，最少能吃饱饭，还能带点回去，给另外两个女儿吃。

        谁也不敢再小瞧朱家菜馆，生意更加红火了。

        陆志明与潘耀宗听到这话，非但不觉得难堪，反而觉得真是大好事。

        朱家阿奶忙不过来，就让小姑子朱巧带着女儿钱霜与钱婉来。

        大家伙对她都很热情，外面那些商铺的人，也都知道朱家菜馆的小姑娘成了院长的小师妹。

        “这……就叫名字吧！往后你们叫芊芊，要称呼为朱姑娘。”刘院长觉得年龄差太多，确实不太好称呼。

        总不能因为芊芊小，就失去原本该有的规矩。

        钱霜明明十二岁，看起来也就八九岁的身高，钱婉十岁更是矮小。

        “二哥，二嫂，这是芊芊吧！姑奶奶没有好东西，就一个鸡蛋，你不要嫌弃。”朱巧从身上拿出来一个煮鸡蛋，给朱芊芊递过去。

        虽然没能叫院长是师父，也没有机会喊师公，但是迟早有这样一天。

        再看她牵着的两个女儿，也是脏兮兮，瘦得跟个小猴子似的。

        有点小尴尬，但是不这样，连名带姓似乎更觉得有点不妥当。

        朱巧现在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不管是从背后还是从前面都看不出来。

        她与朱家阿爷商量过，如果直接给小姑子送钱，都被钱家那对无良的母子给花了。

        朱芊芊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旁人磕头，她就要给红包的，她眼巴巴地看着刘院长跟葛老，“师父，六师兄，我没有红包给他们！”

        朱芊芊双手接过了鸡蛋，这是姑奶奶的尊严，“谢谢姑奶奶，两个表姑我带你们去吃早饭。咱们一定要吃饱饭才能好好干活。这话是我奶奶说的。”

        要不是二嫂叫人带话，会给她们娘三工钱，婆婆连这个鸡蛋都不会拿出来。

        一文钱都落不到小姑子跟外甥女们的身上，不如让他们来帮忙。

        两个直接跪下，结结实实地磕头，“小师姑好！”

        朱芊芊歪着头，有些不懂，“六师兄，那我叫他们什么？”

他们哥哥了。你如今是我的师妹，就是他们的长辈。”刘院长纠正着他们之间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