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天妃非彼天妃。”杜秋娘沉吟道：“手札中记载，天妃乌摩，原本是魔王波旬之妻，生有七十二名阿修罗公主，并创造【天魔舞】。天妃乌摩的舞姿，能让天神陨落，万物暗然失色，威力绝伦。”

        杜秋娘道：“你应该知道，我走的是琴道，自古以来，琴道与舞道相辅相成，可为何杏坛中却从没有以舞入道者？”

        “那只是残卷，只是记载了几个动作。”杜秋娘摇摇头道：“动作不连贯，而且也没有配套的心法口诀之类，我尝试过以自己的理解临摹了一次……差点就走火入魔，为此还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才将气息调匀，自那之后就没有再碰过了。那…确实不应该是能出现在人间的舞蹈。”

        “你会【天魔舞】？”【辉夜】此时凝视问道。

        她手掌在琴弦上一按，澹然道：“你是下棋人，没有玩过斗兽棋吗。”

        “有趣有趣。”【辉夜】哈哈一笑，“那我就看看你这棋局最后会如何收场。”

        啊荷走了，怀中紧紧地揣着一个盒子，神色匆匆，杜秋娘依然在树下抚琴。

        杜秋娘道：“有没有弱点我不知道，但乌摩确实存在，至于是否被镇压在血海深渊，我就不清楚了。”

        【辉夜】沉吟了会，摇摇头道：“暂且不管了，反正我们也无法离开结界，只能按自己的节奏来……我已经将沐长老彻底控制下来，并且让他开始传播血巫法，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大体能将河谷控制下来。”

        杜秋娘澹然道：“只可惜我们无法将信息传出结界之外……此时天勇者一行，恐怕已经进入了血海之中。”

        【辉夜】轻笑了声道：“李煜这会不是正在引诱应龙吗？放着一个能够了解血神的机会，应龙怎会白白放过？我想这个时候，应龙恐怕正在与血神的意念在缠斗当中，那还有心思巡逻结界内部？”

        ——记住，此事切勿泄露。

        “当然，浩劫在即，我怎会骗你。”杜秋娘正色道：“唯有铲除蚩尤这种勇者中的败类，才能够另觅新的勇者……否则它日蚩尤反叛，恐怕才是真正的苍生之劫啊。”

        【辉夜】好奇道：“怎么，你居然知道乌摩之事？”

        【辉夜】沉吟道：“难道，血神真的有弱点？”

        “我也不知道。”杜秋娘摇摇头：“因为不知，所以我才去查阅……最终，让我发现了一份名为【天魔舞】的古老手札，上面就有提及过天妃乌摩之事。”

        “我、我要怎么做？”少女啊荷下意识道：“你教教我！”

        杜秋娘澹然道：“即使是巫族之中，也有九黎这种修炼黑巫术的异类，那么星珠勇者之中，出现一两个败类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蚩尤暴戾成性，根本就配上星珠勇者之名…只要将他杀死，星珠自然就会另寻新的宿主。”

        不一会儿，只见【辉夜】缓步走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杜秋娘道：“你就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去对付堂堂九黎之主？”

        【辉夜】耸耸肩道：“那就当【辉夜】移情别恋了呗，反正在我看你，你比澹台冰凝好太多了

么恨他，就不像让他受尽折磨而死，好为你的巫妃报仇雪恨吗？”

        少女啊荷此时似意动，却又迟疑道：“你…你真的能帮我？可你不是空勇者的朋友吗，我听说那九黎之主也是……”

        “又是天妃？”【辉夜】微微一怔。

        杜秋娘道：“我知道乌摩，并不是因此这次的遗迹之行……这是我在杏坛藏经楼的一份古卷中所看见的。”

        “这我就不知清楚了。”杜秋娘微微摇头：“因此我才无法确定，手札上提及的天妃乌摩，与血海中被镇压的，是否同一个。”

        “真…真的？”少女眼中渐渐有了光彩。

        ……

        “什么…乌摩是【波旬】大人之妻？”【辉夜】此时脸色微微一变，“可为什么，这里的乌摩却是血神的妃子？”

        “这是为何？”

        杜秋娘抱着琴站了起来，“回去吧，你现在是辉夜百刃，别让人看见我与你接触太多。”

        不到他疑虑，因为他与杜秋娘基本上是一起行动的，没有理由杜秋娘知道的比自己更多。

        【辉夜】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走近了些，“仔细讲讲。”

        “别太张扬。”杜秋娘想了想道：“这龙珠结界之中，到处都是应龙的神念，要处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