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投着潜意识的不安，如果说那时候纪荣年纪大了子质量不好，那么现在……

        “说到孩子，”她轻声：“我差点忘了，要检查一下质量的问题……”

        她拿着手机依偎进纪荣怀中，调整手机角度，为两人拍了张合照。

        陆恩慈动作利索地掰了一片，拿过玻璃杯正准备倒水，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可爱，”他呼着，嗓音带有一柔和的哑意：“怎么醒了？是八点钟有课要上……”

        前一晚到最后，纪荣时力气太大，有分从套口溢出来。陆恩慈其实有感觉到应该进去了一些，但从前两人爱很少套，她意乱情迷间未曾多想。

        她抱紧纪荣，默默没有说话。

        陆恩慈悄无声息回到床边。

        女人发有些蓬乱，白皙的脸隐在发丝后面，安静跪坐在茶几旁边。

        他们的脸共同出现并停留在手机屏幕，她睁着眼，纪荣仍在睡，小半张脸埋进她发间。他睡颜总是比商务状态看起来年轻，颌面窄而立，脸侧有新生的胡茬。

那时候的纪荣真像活在纸片上的人，一意孤行，冷漠高傲，少见温和的神情。

        晨情况非常可观，她抚着纪荣的手放在自己腰下，要他来脱这条粉色的内。

        片刻后，她将那块只剩一片的药板放回药箱，把已经掰下来的药片丢进了垃圾桶。

        窗外已经蒙蒙亮，楼间笼着白雾，还未散掉。纪荣在旁熟睡，长手长，自己的床堪堪够他睡下。陆恩慈从纪荣口离开，起扭开夜灯。

        陆恩慈放大细看照片，这一刻才真的确定，老公已经来到自己边，而非以数字媒的形态出现。

        她拿出手机搜紧急避孕药，打了两个字又删掉，轻手轻脚到客厅翻自己的小药箱。

        “我的确很喜欢孩子。”他承认过自己的耿耿于怀。

        纪荣逐渐醒来，手从恩慈后腰绕到前面抱紧，整个人埋进她小腹。

        房间空调开得很足，陆恩慈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背心，抱住他后，口肉毫无顾忌地压着男人的脸。

        终于，陆恩慈从箱底翻出了一盒紧急避孕药。是之前鞠义从国内带来的，给她备用，居然还没过期。

        陆恩慈没说话，低吻上他角，整个人骑到他腰上。

        陆恩慈醒过来，呼有些急促。

        电脑打开放在床，她抱着数位板对着屏幕本能涂了几笔，想到什么，又把它们都关闭，收起来。

        纪荣顿住，缓缓笑了声，才：“对不起，我总是还当成之前。我真的活太久了，连孩子长大也常常忘记……anyway，今天有什么事要吗？”

        一些发生在“十九岁”的事久违地浮现在脑海，她想起纪荣当年冷静的表情，以及六十岁谈及此事时避免对视的眼睛。

        于是曾以为这段感情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说“我想留个孩子给你”。